“搞定之后,记得躲好,不要出来。”他交代。
她红着脸,再点了点头。
有那么一瞬,他低乎想再上前,她的心跳在瞬间加速。
但最后,他只是如幽灵一般转过身,走到窗边。
她如他之前所教,按下手中安全系统的密码。
那扇窗户的钢板往上升起,他俐落的爬上那扇窗,把从皮箱中拿出来的特制升降索在窗外的栏杆上挂好,跟着回头看了她一眼。
“躲好。”
他说,然后消失在窗边。
他真是疯了。
敌人还在楼下,威胁也尚未解除,他不敢相信自己差点当场——
胯下依然因欲望未获纾发而紧绷悸动着,他本来没打算做得那么过分,只想吻一下而已,但她那么诱人,而他差点就失去了她。
这么多年,他把她强占着,让她以为他只把她当朋友,又占尽她的便宜,唯一没做的,就是和她真的在一起。
他很想,不是不想。
可是,麦德罗的威胁仍在,而他随时会死。
所以他强忍着自身的欲望,强忍着想将她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占为己有的渴求,不敢更进一步,不敢要求更多。
她给的已经很多,太多了。
他怎能再贪心奢求?
那么多年,他将欲望压抑着,关了起来,层层上锁,都忍了那么久了,他以为他可以继续强忍下去。
岂料,那厚实的心锁,却被差点失去她的惊吓,摧毁得干干净净。
那头名为欲望的野兽一放出来,就再也关不回去。
他想确认她的存在,想完全占有她,想将她柔进身体里,成为他的——
他的!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想要她的念头,和残存的丁点良心,总是在脑海里盘踞着,拉扯着。
他告诉自己,只要他解决了麦德罗,他就会和她坦承一切,若到时她还想要他,还喜欢他——
他忍着,又忍着,再忍着,无论身体或灵魂都极端渴望着她,依然忍着。
谁知,当她那样脸红心跳的看着他,当她毫不反抗,羞涩的回应着他,任他予取予求,积压已久的欲望,刹那间如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幸好,她弄掉了那台分机。
残存的理智,让他及时清醒过来,不然他大概会害死她和自己。
屋外,夜已全黑,他快速的向下垂降,不忘抬头确认她是否关上了窗。
她关了。
然后他才想起自己忘记和她说一件事。
他应该告诉她的,过去那几十分钟,他在阿帕契上担心着她的生死时,满脑子都是那念头,却在看见她时,除了将她紧拥在怀中,什么都忘了。
一眨眼,两脚已经落地。
他再看楼上一眼,有些着恼,却也只能告诉自己。
算了,晚点再说,不差这一时半刻。
偷偷的,可菲手握着烟雾弹和分机蹑手蹑脚的来到了楼梯间。
阿震的计画是,她负责到楼梯间,将烟雾弹往下丢,然后利用安全系统打开前门,好声东击西,但他则在同时回到一楼,从后门混进去,救出双胞胎。
他换穿成敌人的衣服与装备,可以混淆对方的判断力。
运气好的话,那些人会因为前门开了而趁机离开,那他就能追踪他们,找到麦德罗。
运气若不好,他们会试图反抗,但他已经占了先机,而且对方会以为他是同伴,最低限度他能轻易撂倒那个在武哥办公室看守双胞胎的人,让他们重获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