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哪里?快过来帮忙!”
一声苍老却威慑力十足的低吼从门里面传出来。
“还愣着做什么,快进来!”
唐慕晚赶紧推开门进去,只见在后面的小厨房里蹲着一个腰圆膀宽的老妇人,她双手掐着一条大黄鱼,脸上还沾了些鳞片,样子有些可笑。
“请问,需要我做什么?”唐慕晚手足无措问道,站在原地没有上前。
“这还用的着我说吗?快来帮我杀鱼!”老妇人脾气不太好,沉着脸对唐慕晚吼道。
“哦,好。”杀鱼这种事情对于别的女孩子是件难事,但对她来说简直小菜一碟,在监狱那四年里,她做过很多工作,其中有一样就是去厨房帮忙,她整理过各种动物的尸体,像今天这么大的黄鱼还是第一次见。
唐慕晚三步两步上前,双手掐住大黄鱼的两腮,跟老妇人一起将它按在地上的菜板上,老妇人用眼神指了指旁边的菜刀。
唐慕晚马上明白过来,拿起菜刀对着鱼脑袋使劲一拍,想要拍晕它,谁知道这个鱼不但没有晕,反而比之前更欢腾了。
“没用,看我的!”老妇人嘴巴狠毒,伸手摸过来一根木棒槌,轮圆了胳膊对着鱼脑袋就是一棒。
鱼消停了。
老妇人松了一口气,咧嘴笑起来,“你把鱼收拾好,等下再把厨房整理干净,该择的菜都择了,我们中午好营业。蛤蜊呢,不会又去海里了吧?”
“蛤蜊?”唐慕晚还回不过神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自己为什么就要整理厨房了。但她更好奇那个蛤蜊是谁,蛤蜊不在海里还能在哪儿啊?
“就是我儿子,昨天刚把你召回来的老板。”老妇人解释道,手底下也利索,去前面收拾桌椅板凳了。
唐慕晚点点头,终于弄明白了,原来她是把自己当成了刚上岗的服务员。
那她就将计就计,再混熟些就跟她打听哈尔的事情。
整整一个小时,唐慕晚都在厨房忙活,终于快要忙完的时候,感觉后面有人盯着她。
她一转身,见一个男人抱着双臂倚在门口看她。
“你是谁?”唐慕晚问道,他面相黝黑,一看就是长期在海边劳作的人,不过眼睛很有神,仿佛能看透一切。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店里?”男人反问道,唇角却含着笑。
“你是这家店的老板吧?我……”唐慕晚简单组织了下语句,一五一十说道,“我是被阿婆捉来帮工的游客。”
老板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小店里,震得墙壁都在发麻。
“笑那么大声做什么!一大早就跑去海里玩,店都不顾了,是不是要气死我啊!”老妇人的声音也够大的,隔着好几道墙,冲进来时还威慑力十足。
“妈,您又乱使唤人了!”老板吼回去。
“她不是你昨天招的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