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宁俯瞰着下方的歌剧,听演员以花腔去唱《七丘的狼母》。
这是叙拉古保留项目,庄宁先前也曾看过一次,但着实感到无趣。
或许还是他这个人比较庸俗,更喜欢看电影吧?哪怕他倾佩于下方那个演员的技艺,多少还是百无聊赖。
包厢的侍者瞥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找到剧院的经理。
“就是这个叫做庄宁的人?”经理皱眉,他查过这个人的资料,只得出所谓的博士的一个什么叫做罗德岛的企业的掌权者。
庄宁习惯了低调,但经理是不知道的,甚至跃跃欲试地对身边的人保证,“。阿尔贝托阁下如若讨厌他,不必亲自过来,我自己就可以应对!”
“我会狠狠地折辱他,当着众人的面!”
阿尔贝托挥了挥手,突然注意到一抹白色的影子。
那是个女孩,盛装打扮,同时也巧妙的以妆容掩饰自己的伤口。
“拉普兰德,我的女儿啊。”阿尔贝托低垂下眉眼,“你果然也回来了。”
包厢内,庄宁朝她打起招呼:“拉普兰德。”
女孩提起裙摆,彬彬有礼,就像贵族出身的少女。
可如若真的有人这么以为,必然会死无葬身之地,在那和蔼的微笑下她手上的鲜血何止几百。
“博士,你也会看格局吗?”
“我们总该把尊敬给予那些普通的人身上,他们为了达成技艺的巅峰倾尽所有心血。”
这话简直就是冠冕堂皇,可是能怎样呢?拉普兰德只好陪庄宁看下去。
歌剧的故事并不复杂,无非是狼母养育了七个孩子,把它们安置于七丘。
结果七丘的孩子并不和谐,彼此功伐,甚至有人把目标放到了狼母身上。
狼母悲痛之下,只身奔赴向月亮,化作月影,由而有了双月的传说。
庄宁对这样的神话不感兴趣,伸着懒腰。
可看到那眼神,拉普兰德心下却微微凛然,感觉到心头有一把火燃烧。
在两年前的那个雨夜,就是这个人愤怒地把拳头挥动,砸在她奄奄一息的头颅。
只要再稍微注入一点力气,想必就能杀死自己。
可那拳头上的怒火却是越来越轻,到最后化成一个拥抱。
他怀抱一个敌人,一头想要杀死自己的狼,咬牙切齿。
那时,拉普兰德切身体会到了这个男人的扭曲,远远超出她所认知的,甚至比德克萨斯认识的都更加的庞大阴影。
那时,拉普兰德就笃定只有这个人会给叙拉古带来毁灭,在他面前,自己与德克萨斯都只是凡人!
果不其然,这个人已经成了她预料中的模样。
“刀,磨砺了吗?”庄宁淡淡地开口。
“当然。”
“那就好,之后会有不少的战斗,不过倒也不必放在心上,扫除一些垃圾,不见得就比看一出无聊的歌剧更有意思。”庄宁微微笑着。
“无聊的歌剧?你才让我对她表示尊重。”
“我对这一种诞生许久的体裁,对穷尽一切钻研的演员表达敬重,但不代表我就喜欢这一出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