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面只有你一个人的名字。”
亚当说了一句,说的也是真心话:“我真感动。
”
珀西·施托伊弗桑特爵士不禁徐徐露出了难得一露的笑
容。“你也许还会在其他方面感动呢。如果你有意思,我们也
可以谈谈薪水、红利、股权、优待股票。”
亚当摇摇头。“即使要谈,现在也还不是时候。问题是,
我从来也没有认真考虑到要离开汽车业。汽车一向是跟我同呼
吸共命运的。现在还是这样。”
哪怕在现在,亚当也认为,这番交谈不过是顺理成章罢了。
尽管他对珀西非常尊敬,尽管他们的友谊非常深厚,但是要亚
当主动脱离汽车工业,那简直是不可想象。
他们两人面对面坐在椅子里。珀西在椅子里挪动一下。
他有个习惯,坐着时总是忽而转东忽而转西,这一来,他那个
瘦长的身子就好象是弯弯曲曲的了。每转一下,也等于是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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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人家说,话题要转了。
诉人家说,话题要转了。
“我根本说不上我将来有没有一块墓碑。”
珀西挥一挥手。“我是在打比方啊,老弟。我们将来都会
有块墓碑,不是石头的就是虚无缥缈的。墓碑上会记下我们生
前所做的种种,我们身后留下的一切。你有没有想到过你的碑
文?”
“大概想到过,”亚当说。“想来我们大家都想到一点。
”
珀西十个手指尖对在一起,他怔怔看着手指。“大概你有
几件事可以一提。比方说,‘他是汽车公司副总经理’,甚至还
可能是‘总经理’——那是说,如果你走了运,胜过了其他所
有强大的对手。不用说,你的同道不少,不过人多得很。有那
么多的汽车界总经理和副总经理呢,老弟。多得有点儿象印度
人口呢。”
“既然你要发宏论,”亚当说道,“那何不就开门见山说出
来呐?”
“意见提得好,老弟。”
亚当心里想,有时候珀西把他那矫揉造作的英国派头摆得
太过分了。这种派头非得矫揉造作一番才行,因为不管珀西是
不是英国从男爵,他在美国毕竟已经住了二十五年啦,现在除
了讲话以外,所有的趣味习惯都美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