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娘问白云暖该如何处置之时,白云暖道:“此事实属王府丑闻,就不要叫王爷知道了,免得他心里添堵,我自有主意。”
从前她总是一忍再忍,一让再让,而那些与她处于对立面的人是永远不会感激她的心慈手软的,只会笑话她是妇人之仁,所以,对于娜仁高娃,她已决定斩草除根。
紫藤被邀请到了雍王府作客,带了冕哥儿一起。
宴席上,紫藤很是坐立不安。
白云暖道:“你我主仆一场,昔日恩义俱在,所以我顾念着过往的情谊给你一个机会保住自己的丈夫,你将章大少爷劝离京城吧!”
紫藤让丫鬟将冕哥儿带出去玩耍,自己则跪在了白云暖跟前,哭道:“紫藤知道是爷他胡作非为对不起王爷和王妃,还请王妃饶恕他。”
白云暖对紫藤早没了往日的怜惜,有的只是铁面寒心,她道:“将他劝离京城,从此远走高飞,莫再踏入京城一步,那么你的丈夫还是你的丈夫,如若你劝不走他,那么我一定会为了王爷的名声除掉他,无论如何,娜仁高娃是雍王府的侧王妃,他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紫藤哭着点头,连连道:“紫藤知道王妃用心良苦,无论如何我都要劝爷离开上京的。只是王妃,紫藤希望王妃能念在过往紫藤对王妃忠心耿耿的份上,替紫藤除掉雨墨这个贱人。有她在爷身边一日,那么我和冕哥儿就没有好日子过。”
白云暖道:“我答应你。”
紫藤喜出望外,拜别白云暖携着冕哥儿自回章府去了。
白云暖和张易辰回到雍王府,娜仁高娃便痛苦起来。与章乃春厮混一年的时光,其实令她忘记了张易辰带给她的所有不快。**的欢愉暂时冲散了灵魂的痛苦。可是张易辰回来了,与白云暖又在她身边如胶似漆恩爱甜蜜起来,这一切对她而言是利针,每一日都锥心刺骨。
她每日都惶惶不安着,害怕自己与章乃春的勾当会被张易辰和白云暖知晓,一旦知晓,那么她的大限也就到了。
章乃春让下人送了书信给她,告诉她自己将要离开上京了希望能在临行前见她一面。
吉雅劝她不要去,可是她却经不起这诱惑。
耳鬓厮磨,交颈寻欢过的两个人是有着一份牵扯不清的牵挂的。
娜仁高娃没有听从吉雅的劝告,而且她认为章乃春要离开上京了,从今往后,天各一方,无论如何,她都要去再见他一面的。章乃春虽不是她爱着的那个人,却是她交付了**的男人,是她生命里唯一的男人,这种挂念,吉雅是不会明白的。
按照章乃春书信上的约定,娜仁高娃乔装打扮之后,离开了雍王府,去了约会的客栈。
娜仁高娃到了客栈,却并没有见到章乃春的身影,客栈房间里的人不是章乃春,而是雨墨。(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 清君侧
娜仁高娃看着屋子中站着的雨墨,只觉此女子眼神中透着精明厉害,而那面孔却无比熟悉。蓦地她顿悟道:“你就是荷香坊那个娼妓?你怎么还没死?”
雨墨冷笑:“看来,你身边那个贱奴婢对你撒谎了呀!向公主你瞒了我的死讯事小,就是不知平时是否还瞒着你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娜仁高娃才不听雨墨的挑拨,她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目露凶光对雨墨说道:“既然让你侥幸逃脱了一次,本公主绝不会让你再逃过第二次!”说着便冲向雨墨。
今时今日的雨墨再不是当时肉在砧板上的行娘可以任人宰割,她也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恨恨道:“当日羞辱我的仇,今日刚好一起报了!你诱惑了章乃春一年有余,让他冷落我,是时候果结了你,让爷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来!”
娜仁高娃愣住:“你是章乃春的女人?”
“本姑娘是章少爷第九房小妾,名正言顺,而你,堂堂雍王府的侧王妃却干出勾搭人夫的下作勾当,给雍王戴了绿帽子,让你们大蒙古蒙羞,蒙古王的女儿又如何?还不是与我这个娼妓抢男人?我真替你感到害臊!今日,本姑娘替天行道杀了你,也算是替蒙古和雍王清理门户!”
娜仁高娃此时才悟到今日一约并非章乃春约他,而是眼前这个娼妓使的阴谋。她道:“送到雍王府的那封信不是章乃春写的,而是你写的,对不对?”
雨墨的笑容波诡云谲:“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
两个女人都冲向对方,做出了搏命的架势。娜仁高娃是草原的女儿,马背上厮混的日子。不可能不是雨墨的对手,可是她的刀才刚高举过头顶,要刺向对方时却觉手脚无力,眼前雨墨的阴险笑脸也出现了幻影。
怎么回事?难道这个娼妓竟敢对她使用下三滥的手段么?娜仁高娃怒火中烧,欲扑向雨墨,却是摇摇晃晃栽倒于地。
娜仁高娃倒在地上,并没有昏迷。只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眼睁睁看着雨墨举着匕首一步步走向她……没想到自己堂堂蒙古公主竟然栽在一个娼妓手里,娜仁高娃正要仰天长叹之际,客栈房间的门、被推开了。如画如风两个丫头走了进来,接着是真娘,接着是白云暖。
娜仁高娃懵懂了,她不知道白云暖是来救她的。还是害她的。只听白云暖对门外的小厮道:“这个女子竟敢胆大妄为,挟持雍王府的侧王妃。欲谋害其性命,狼子野心,立刻送官究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