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想被我吊起来打~
讨厌~~~
什么叫如鲠在喉?这便是!
顾烟汀很少来正房,因为她爹顾同槐从来都是这样浪荡、肮脏。
姐姐,你怎么不走了?
顾雨霖望着停下脚步的姐姐,他脸上只有疑问,不是疑惑父亲在屋里做什么,而是疑惑姐姐为什么没有继续朝前走。
霖儿,咱们回去吧,父亲没空听我们请安。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咱们回去。
好吧。
姐弟两手牵手转身离开正房,而正房里女人嬉笑的声音在两人离开后,变成肆无忌惮的淫叫声,此起彼伏、绵绵不休。
夜晚,秋风扫过树叶发出沙沙声,西厢房的夜晚异常温馨和宁静。
曲曲,你睡了吗?
是母亲,自从祖父离开后,会叫顾烟汀曲曲的便只有林茵尘。
没呢,娘,你进来吧~
林茵尘悠悠推开女儿的闺房门,三十多岁的她面容皎白而娟秀,她似拂柳般纤细的身姿轻柔地踱到女儿床前。
曲曲,今天可是去见了祖母?
她伸出手将女儿落在胸前的发丝捻到耳后,指尖微微发凉,林茵尘来之前刚刚给顾雨霖洗漱完。
嗯~
顾烟汀从嗓子里挤出个单音,兴致不高,甚至有些沮丧。
知女莫如母,林茵尘前几天被大太太秦言慈叫了去,秦言慈旁敲侧击像是要让她劝顾烟汀准备嫁人,今天给老太太问安后,顾烟汀便失魂落魄,想必也和那婚事有关。
曲曲,有娘在,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听完这话,顾烟汀像小孩子一样,窸窸窣窣将身子挪进母亲怀里,闻着母亲身上淡淡的香脂味,她觉得幸福极了。
娘,谢谢你!
林茵尘摸摸少女额前柔软的头发,嘴上噙着慈爱的笑意。
躺了好一会儿,顾烟汀忽然将手伸直,丝绸内衬刷地落到咯吱窝,少女洁白的藕臂一览无余,她左右转动手臂,偏要将手臂上红色小痣展示给母亲看。
娘,以前我问你这是什么痣,你都不回答,如今我17岁了,你能告诉我了吗?
林茵尘轻拍了一下少女来回晃动的胳膊,带着三分笑意、七分认真回答道。
这不是痣。
那是什么?
它叫朱砂烙。
朱砂烙是女孩子留给未来丈夫的礼物。
娘!!
是你自己要问的~
那你也别说什么丈夫呀,我还小呢!
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