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帮,一丈青,醉春楼!”
张玉堂的心中浮现出来这九个字,旋即九个字仿若一条细线,在张玉堂的心中勾勒出了关于长乐帮的一些信息,简单而明了。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一个女人居然能够支撑起来一个帮派,而这个帮派经营的却是青楼,一丈青这个人,真是有点意思,真令人期待啊。”
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绿舟降落在长乐帮的大厅前,望眼向着长乐帮的上空看去,一缕缕血光浮现,血光中又夹杂着桃花朵朵开。
血光如海,汹涌起伏,无尽的血海中,一朵朵娇艳的桃花竞相怒放,花枝招展,美丽动人中,却透着一股渗人的诡异。
血海桃花!
这是长乐帮的帮派气运,血海代表着杀戮,桃花代表着青楼。
血海里盛开的桃花更加诱人,令人心驰神往。
然而此时的血海桃花却有些不比寻常,血海中有着道道神威横冲直撞,把血色的气运冲击的支离破碎,一朵朵的桃花也在血海沉浮中开始凋零,一片桃花落下,血染的一样红。
“什么人?”
刚刚遭受厄运的长乐帮,此时显得分外警惕,在张玉堂降下绿舟的一瞬间,四五个彪形大汉从院子里的阴暗角落里,猛然跃了出来。
彪悍的气息带着满满的煞气疯狂的涌动出来,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道道伤疤,凶悍的眼睛中射出射入的精芒,普通人看到的话,定然会被惊吓的心神失常,眼中点的,或许会一屁股蹲在地上,湿透了底裤、衣衫。
“张玉堂!”
张玉堂淡淡一笑,笑容里充满了自信,抬起头,平视着跳跃出来的五个彪形大汉,没有一点的意外,仿若早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存在似的。
“圣师!”
张玉堂作为现在钱塘最有名气的人,钱塘的人,上至白发翁媪,下到妇女幼童,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考场扬名,文动钱塘,一手长词唱不尽,还记得,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还记得,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他的词,传天下,动乾坤。
更何况,起台求雨,几乎是倒在了高台上,那一夜风雨如注,雨,下到了地里,张玉堂的名字却也烙印在钱塘人的心里。
“是我!”
张玉堂无奈一笑,钱塘这片地方,不认识自己的人,几乎没有,更何况是这些手眼通天的帮派中人,自然是对自己熟之又熟。
看见张玉堂,五人的眼里,充满了敬畏与佩服,这是一个传奇的少年,持剑斩神,纵横天下,把钱塘的一切牛鬼蛇神都赶出了钱塘,这是千古未有之事。
“圣师,你来这里干什么?”
深更半夜,风起月高,总是让人向着不好的方面去联想。
月黑风高杀人夜,古刹寒鸦鬼泣时。
这样的一个夜晚,作为读书人中的圣人之师,实在是没有理由,来到一个经营青楼的门派中来,传出去,会有损读书人的清誉。
就算是来,也应该改头换面、偷偷摸摸。
这么光明正大的来,总是让人觉得有些不爽。
本不该这样才对。
“我来见你们的帮主一丈青,顺便了解一下,刚刚发生了什么?”
张玉堂对于这些敢打敢拼的人,向来是有些敬重的,但这敬重绝不是对于那些欺压良善的恶棍、混子一类的下九流,而是对于依靠自己的双手打拼天下的人。
依靠自己的双手,混口饭吃,这样的人,应该受到敬重。
五人神色一惊,警惕的看着张玉堂,读书人找一个帮派的帮主,能有什么好事。
“我们帮主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