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将手给摊开放在傅昭的面前,让他归还玉钗。
可这次,傅昭只是放了一小部分在她手中,另一大半还被他紧紧握着,没有后续的动作。
闻姒见拿不回来,那股烦躁的劲又上来不少。
今日他本都无事,也并未招惹她,可偏偏怎得到了晚上就开始犯病。
小声嗔怒,闻姒眉目都染上不耐烦,“给我。”
这支翡翠玉簪还是父亲亲手为母亲做的那一支,便也一直都在她身上放着。
可傅昭却对她道:“去里间说。”
说完傅昭先一步起身朝里间走去,簪子在他的手上,闻姒也不愿与他多计较,便跟着一同进去。
里头密闭狭小,堪堪能站下他二人。
还放着不少的纱巾,草席,供外头的人使用。
闻姒对他伸手,“我进来了,可否请大人还给我。”
可傅昭却慢慢将她的面巾给解开,下头的面容都有些泛红,只是闻姒未曾在意。
傅昭有些粗粝薄茧的手指缓缓摸到闻姒的面上,引发她的战栗。
只是身后是木门,前头是傅昭滚烫炙热的胸膛,闻姒哪都去不脱。
“疼吗?”傅昭猛然间问出这么一句话来,让闻姒更加怀疑。
一直压在心中的话现在说出,“你可是傅昭?”
傅昭手指微顿,沙哑嗓音询问,又靠向闻姒一些。
花香味阵阵传来,在狭小房中扩散开来。
闻姒想将傅昭推远些,手腕却不自觉地软下来。
傅昭抱着闻姒说:“自是。”
这般狂妄的语气,便也只有他才会如此说。
闻姒只觉她太过于多心,说不定只是傅昭一时兴起,她后悔将这话给问出。
“我母亲已经离开。”傅昭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闻姒皱眉,轻声对他说:“世子不必与我说这些话,便是怎样都是无关的,那是您的母亲,不是我的。”
傅昭心口猛然坠疼一下,他握住闻姒的手,“你可还在怪我?”
想起谢翊信上所说,“若闻姒还在乎你,便会对你动怒。”
他期冀想要听到闻姒说他想听的,可在空荡房间中,便是连喘息都一分不差。
“傅昭,过去的事我都已经忘记,也不想再去记起,簪子还我,让我出去。”
那处漏洞逐渐大起来,与谢翊信中所说的并不一样。
她不在乎了。
傅昭的手都有些无意识的颤动,“那你,能不能与我回上京,既然不在乎,我们再次成亲,不会有你不喜欢的人与事。”
不敢去看闻姒的眼眸,生怕看见他不想看见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