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开口前,江寻吸了吸鼻子跪下了。
“今天那该死的原名叫钱富,你们圈里都叫他招哥,也叫招爷,听过这个名吗?”
听过,大名鼎鼎,手下的娱乐经纪公司市值天文数字。
江寻怔了怔。
虞郎白淡道:“他在九哥地盘不三不四,九哥把他丢海里喂鱼了,喂之前他签了一份股权转让协议。”
虞郎白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丢他面前,“他太太是圈里出了名的交际花,有一子,不是他的,只要钱塞到位,接手公司不算难。”
江寻僵硬的问:“你跟我说这是什么意思?”
虞郎白笑笑:“听说你那丢人现眼的破公司不过刚定下,你就不让九哥沾了?”
江寻手掌横握成拳。
虞郎白接着说:“然后被严家的姑娘砸了,虽然九哥给你找回了场子,但你还是怕,怕你们同在一个圈子里,她还会来找你的麻烦,你怂,不想干了。”
江寻脸色铁青,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我不是怂,换了从前在深海我有一千种法子弄死她!”
虞郎白嗤笑:“就你?严家跟我家是世交,我碰都嫌麻烦,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凑近他:“哪怕你曾在深海折腾出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也不敢去主动招惹她,源于你骨子里的自卑,你是真的没用,低贱的像是下水道生长出来的臭虫!”
虞郎白咧咧嘴:“空有狼子野心,却没有与之匹配的能力,自卑又自负,无能又怯懦,就你这种肮脏的货色,哪来的脸得墨柒一句和你结婚生子?”
他弯腰,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接着是另一个巴掌,再后又是另一个。
啪啪的声音不绝,江寻想反抗,但……没有力气,也提不起精神。
因为他说的对,自卑又自负,无能又怯弱,这就是他,遮盖在面皮下的真实的他,他无话可说,无力反驳。
虞郎白扇的力道并不重,不过是玩,玩着他的自尊和他的底线。
但不过几分钟就腻了,因为脸油。
虞郎白直起身,扯了张湿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手。
“爷给你次出人头地找严钰儿报仇捡回你脸的机会,钱富的股,给你一半。”
江寻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虞郎白将湿纸巾丢到他头顶,没情绪的点了根烟:“条件是,从今天开始,再也不要出现在墨柒身边。”他顿了顿:“也不行,墨柒会念着,爷准你这辈子出现三次。”
虞郎白捏着烟,单手插兜,漫不经心的踱步:“一次我们的婚礼,一次你的婚礼,还有一次……”
他不屑的笑笑:“你死后。”
虞郎白坐回凳子那,吐了口烟圈,“我只给你三秒钟,是选出人头地的活着,还是选自便。”
这是虞郎白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墨柒怕,总得找个人来怪,都怪他,全都怪他。
虞郎白舔了舔后槽牙,想让他选自便,这样……九哥可以一并把他丢下海里喂鱼,不干他的事。
大不了按着九哥让他被墨柒砸个酒瓶,位置要选好,不能见血,墨柒会怕。
反正他活该被砸,没用的东西。
虞郎白不动声色的看着江寻,看他迟迟没说话,心口泛起喜悦:“不说话就是选了自便。”他起身,整了整衣服,笑出小虎牙:“再见。”
虞郎白单手插兜哼起了小曲,手握到门把手时,江寻开口,“结婚能见,那生子呢?”
虞郎白侧脸看他,冷笑:“墨柒要给爷生三个闺女一个儿子,你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