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没救了,宁栀气得抬脚踹他,被厉风侧身躲开。
“我本来就没答应,你这个单细胞生物,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厉风抬高了些音量:“那你不能离他远点吗?!”
“我和他同班同学,能离多远?再说你要是闲就管管自己身边的,别眼睛长我身上,替别人瞎操心!”
两人各有各的理,没吵几句还动起了手。
宁栀平时在学校又乖又甜,话少脾气好。遇着厉风就像那吹上天的风筝,浑身张牙舞爪地炸了毛,打不过就恨不得上嘴去咬。
厉风右手扣住宁栀的双腕,另一只手抵着她的脑门往后推:“我让她别来她不听怎么办?我又不能真跟一女的发火?”
宁栀挣扎一下拧得手疼,厉风稍稍放开一点她就跳去背后锁他的颈脖:“对别人不能发对我就能发是吧?你是不能还是舍不得?”
她没厉风高,手臂挂着对方颈脖,几乎整个人吊在了他的身后。
厉风按住她的手臂,躬身背着人原地转了个圈:“你吃醋了?”
有风从耳边扫过,宁栀几乎把脸埋进了厉风羽绒服的帽兜里。
姑娘家散开的发丝缠在两人指尖,软的、滑的,乌黑柔亮,带着洗发水的清香。
“你吃醋了。”厉风站稳身子,把话又重复一遍。
“才没有。”宁栀把人推开。
她胡乱理了一下头发,板着脸往前走。
厉风小跑着追上去:“栀栀。”
厉风很久没有喊过宁栀的小名,亲昵的叠字在他们这个年纪太过暧昧。
宁栀回头瞪他一眼:“不许叫栀栀。”
厉风笑着拉她衣袖:“栀栀栀栀。”
老鼠似的,特别讨厌。
“我爸以后了有闺女,可能就不喜欢我了。”
“少装可怜。”
“你不是要照顾我吗?”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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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闹了一路,到家时已经是中午。
吃完午饭,宁栀抓住想往外溜的厉风,按头让他学习。
“啊——要死了。”厉风趴在桌上选择死亡。
宁栀用笔戳戳他的脑袋:“总是要考文化课的啊。”
厉风把自己的脸在课本上烙煎饼似的左右来回地烙,最后确定了一个方向,面对着宁栀:“你大学想考哪里?”
“还没确定,”宁栀垂了眸,思考了几秒,“你呢?有什么想去的学校吗?”
“看夏训后吧,”厉风盯着宁栀握着笔的手指,“如果比赛拿到好的名次,能选择的学校就多一点。”
宁栀点了点头,在草稿纸上写出一串公式,又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问道:“之前的一级运动员有着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