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地方坐著休息,我知道有个好地方。”回答,他继续往前走。
“这裡是你的公会城?”
“不是,我没有公会。”狂风说著,然后拐了弯,转向个高塔的方向走去。
那是座鐘塔,有开放给人上去。
我和他一层一层的爬著楼梯,一直往上走著的螺旋像是没有尽头似的……
往下看,一点小点是地板,其他也是螺旋。
转啊转的,又把我转回了昨天。
“明明不是朋友!”
我為什麼会说出这样的话?我明明不想这麼说……
我想问的是:我们是朋友吧?
我希望的是:我们是朋友吧?
為什麼我最后会这麼说?
贝伊诺的表情我还记得,会长拉著他往传阵去的时候,他转头的那些动作我也没忘……
那是有点落寞,有点无奈,又有点难过的表情。
晨星最后说的那句话,更是难忘。
我不认為我有错,而且我更不知道如果我有错的话到底是错在哪裡?
推开楼梯之上的那扇门,狂风走出去,然
后握著门把等我走出。
一片光明刺的眼睛有点疼痛,鐘塔的内部实在太黑了,瞬间的明亮反而让人畏缩。
触目所及的是一片平原,一望无际。
我从来没看过这麼大片的平原,这麼宽广的地面──像是没有边界一般,绿的如同地毯一样,大片大片的绿色布绸再阳光下跟著风一波又一波的闪著。
蓝天,蓝的一丝云都没有。
“好漂亮……”
“据说,某个语言中,菲艾罗爱的意思是“仙境”。”狂风说,我回头看他的时候他正好撇开头,脸颊微红的样子:“这裡是看的最清楚的地方。”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做何表现。
高兴?感谢?我不知道,瞬间冲上心头的感觉太多太多。
只感觉自己脸上热热的,然后,看见狂风惊愕的看著我,开始手忙脚乱。
“妳、妳还好吧?”他问,想伸手又不敢的样子。
怎麼了?
一直到泪留下,我才知道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哭了。
我已经多久没有哭了?我已经多久没有流过泪了?
进进出出病院,每次都在难熬的治疗中度过,多久没有因為那些痛苦而哭,今天居然因為这样子的事情而哭?
“我没事……我没……”越是想说,却越是哽咽。
连眼泪也止不住。
“我……”
眼前模糊成一片,脚也感觉发软;我整个人蹲下,无法抑制的开始哭了起来。
感觉狂风的手搭上我的背后,轻轻的拍著。
他什麼也没说,就这样静静的跟著蹲在我身边,一下一下的拍著我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