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到市府前,然后直接参加典礼。途中市府会发给每位参加者一个餐盒,因此所有人都带着柔和的笑容,彷佛参加假日踏青一样。
火蓝只是呆站着。
蠕动、蠕动、蠕动。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火蓝颤抖着身体抬头望着天空,蔚蓝的天空。彷佛蓝色
玻璃般的冬日晴空一望无际。那里,那片天空里有些什么存在着,火蓝这么觉得。
看不见,听不到,只是感觉。
有些什么在那里。
有些什么会来。
二〇一七年,「神圣节」。
时间不明,西区废墟一室。
借狗人醒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熟的,真稀奇,几年没睡这么熟过了呢?也许从吸母狗奶的婴儿时期开始吧……
在西区,死亡总是随伺在侧,暴力、抢夺可说是家常便饭。就算这个废墟,也难保不会有一天被强盗们持武器入侵。不能因为有狗在就安心,借狗人非常清楚自己生活的环境有多恶劣、多恐怖。所以他从不熟睡,不论深夜或黎明,他总是绷紧神经,以求在第一时间察知逼近的危险,彷佛野生的小动物。
然而,刚才,他却睡得很熟。应该只是很短的时间,但是他却睡得不醒人事,连自己也难以置信。
是太累了吗?
借狗人拨了拨刘海。为了即将发生、即将让它发生的事情,肉体劳累,精神更是疲惫。绝对是这样,因为他已经紧张到胃痛了。
都是你们两个害的,我可是累死了,你们知道吗?这两个讨厌的蠢蛋!
借狗人对着紫苑跟老鼠的幻影露出恶人恶相。老鼠依旧面无表情,紫苑则是缩成一团,似乎很抱歉的样子。
借狗人再次拨拨刘海。打了个大哈欠,接着转动脖子。
咦?
身体出乎意料地轻盈,空腹却不会痛。睡得很熟,甚至觉得身体活力十足。
并不是因为太累,所以睡觉,而是为了储备能量,所以需要睡眠吗?
什么嘛,原来我这么期待啊。
啧……一扯上老鼠跟紫苑,就会怀疑自己的本意在哪里,埋在心底深处的想法会突然冒出来,可恶到令人咋舌。虽然如此,也很爽快。
我还满有兴趣的嘛!
吹着口哨。脚边的黑狗抖了抖单边的耳朵。
表示我跟他们一起下定决心要对抗了吗?
那代表相信。
我相信他们、相信未来,更相信我自己……这么一回事,对吧?果然是……
巨大的噪音将借狗人从冥想中拉回现实。力河裹着毛毯,惊天动地地打着呼,身旁散落着几瓶酒瓶。每打一次呼,就把酒臭味散布在空中,恶心死了。
「真是的,大叔,你真是和『理想的成熟大人』完全相反呀。」
借狗人哼了哼,接着望向房间的角落。趴在地上睡的狗儿之间,露出紫色的毛毯。那是力河送给婴儿用的,力河很得意地说是配合婴儿瞳孔颜色,但是看在借狗人眼中,却觉得是品味很差的刺眼色调,跟小紫苑眼睛的颜色一点也不相同。不过婴儿用毛毯在西区可是罕见的稀世珍宝,所以借狗人还是不客气地收下了。
「小紫苑?」
婴儿安静无声,连酣睡声都没有……借狗人一惊。
喂,该不会……
在环境恶劣的西区并不是所有婴儿跟幼儿都能存活下来,饿死、冻死、病
死、意外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