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慧雁,你的表演没有那么好,不足以让我这个观众为你驻足。”
他的话犹如冰碴,猛地刺入俞慧雁的胸口,将她的五脏六腑翻搅得血肉模糊。
他竟然,叫她俞慧雁!
上次梁屿舟用茶水泼了她,发了好大的火,可也还是会喊她一声“慧雁”
。
今日相见,他却连名带姓地喊她。
冷漠得像是对待陌生人!
她的把戏早就被梁屿舟看穿了,她不明白,既然一点都不在意她,又为何特意跑来看这场戏呢?
他最不喜欢被戏耍欺骗了。
“表哥,我不是故意要——”
不等她把话说完,梁屿舟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听着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俞慧雁泪流如注,眼中喷射着怒火,面目狰狞。
梁屿舟,连听她把话说完都不肯了吗?
……
宋挽初同舅舅惜别,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牢房。
心事堆叠,她的心头沉甸甸的。
前面突然传来咣当咣当的铁链碰撞声,一声冷笑传入她的耳朵,“宋挽初,好久不见。”
宋挽初猛然抬眸。
眼前的男人穿着一身脏兮兮的囚服,蓬头垢面,阴森森地朝她咧嘴笑。
是俞荣柏!
上一次见到他,还是五年前,他想低价强买舅舅的米铺,带着一帮家丁来砸场子。
那时候的宋挽初,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女,同时洛寒一起,拔剑保护自己的米铺。
俞荣柏十分嚣张,扬言不卖铺子,他就一把火将米铺烧掉。
宋挽初用剑抵着他的胸口将她逼退,俞荣柏色心大起,当着舅舅和阿兄的面,口出狂言。
“不想卖铺子也行,你家的姑娘小爷看上了,拿她抵了铺子,小爷就放你们一马!”
因他这一句放荡之语,阿兄一脚下去,踹断了他三根肋骨。
俞敬年护犊子,闹着要去大理寺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