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纳兰白衣疙瘩起了一身,想到自己以后就要在那里呆着,她真的巴不得现在拉着冷欣逃命去。
“冷儿,我累不累,要不陪我说会话?”她真的很寂寞,她从不曾想象过自己会有一天如此孤单寂寞着。
这种感觉不是每个人都能体会到了,脚不能踏地,眼睛不能看四周的景色,不能休息,没有人说话,就连人的气质都感觉不到了,她真的想要闷死了。
“好。主子想说什么?”冷欣也觉得很郁闷,这是哪门子路啊,坎坷不平,时过大山,时过草原,进过碎石路,时过沙漠之路,好象就要走到天边了一样。
她的脚都流血了,被尖石剌破了鞋子,她也只能认命的说,她哪敢吭声?纳兰白衣原本就有担心了,若她再抱怨,说不定主子就会跳起来发怒了。
“要不我们唱歌吗?”她一时之间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了,她郁闷的想着,决定唱歌吧?
她好久没有说话,喉咙很干,而且有些沙哑,如果唱歌肯定是五音不全,而且特别难听,但是她又不是唱给那些人听的,管他们怎么看,怎么想啊?
“啊?欣儿在这听着。”冷欣不敢唱,决定听主子唱。
“那我唱了哇?”
“唱吧。”冷欣笑了,翻了一下白眼,她也不知这主子又想打什么样的主意。
“我真的唱了哇?”她笑了。
“海的思念绵延不绝,终于和天在地平线交会,爱如果走得够远,应该也会跟幸福相见,承诺常常很像蝴蝶,美丽的飞盘旋然后不见,但我相信你给我的誓言,就像一定会来的春天,我始终带着你爱的微笑,一路上寻找我遗失的美好,不小心当泪滑过嘴角,就用你握过的手抹掉,再多的风景也从不停靠……”
她唱着唱着,有禁想起了那一部电视,是啊,她好久没有看电视了,好久没有听歌了,好久没有上网了,也好久没有碰电脑了,不知自己的qq是否有人上,不知自己的消失是否有人急。
她好想回去,以前不喜欢挤公车,可是现在却好想去试着和别人挤公车的滋味,还有吃肯德基,还有汉堡包,雪糕,冰棍,好多好多东西,可惜她再也回不去了吧?
他们听着纳兰白衣唱的歌,动作却放慢了下来,她的唱歌随着风飘散着,人人都能听到,那些人都不断的沉浸于她的歌声中久久不曾回过神来。
三个时辰之后
花轿已经停了下来,喜娘一把挑开矫帘,大声说“请新娘下轿。”
纳兰白衣下头伸手扶着冷欣的小手走了下来,她不断的向前走去,喜娘却被愣在那不知这是怎么回事,这新娘怎么不扶她的手,反而去扶着一奴婢的小手?这可是大大的吉利啊。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喜娘第一次遇到这时,当她回过神之时,纳兰白衣与冷欣已走远了,正步入宫中。
喜娘连忙大步的跑了进去,看热闹的人很多,议论的人也特别多,人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了,新嫁娘走在前面,而喜娘跑着在后面追着,侍卫们不急不慌的护在身边。
这是哪门子的亲事?难道是楼兰的礼节?
来到大堂,没有过多的礼节,拜了天地,然后随着喜娘一声“礼成,送入洞房。”终于结束了一场冰冷的没有公公婆婆,甚至没有新郎的婚礼。
蝮子祈不知上哪了,一直没有再出现,与她对拜的却是一对公鸡,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耻辱,可她却忍着了。
“看她在楼兰不得宠,现在来我们灵蛇宫也未必会得宠。”
“是啊,以为我们王会看上她吗?”
“哎呀,二手货,换我我早就自杀了。”
四周的妃子不断的议论着,只有说她的坏,也没有说她的好,她自然也没有什么好事可说,她们说的都是事实,而她也听了进去。可冷欣却是冷着一张脸,十分不爽快的听着。
纳兰白衣握着冷欣的手,不让她冲动,她不怕她惹事,就怕坏事惹上她们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她们还是小心为妙。
蝮子祈啊蝮子祈,这就是你给我的羞辱么?如果不愿意,又为何会强要娶我?难道你就是想看着我被讽刺,看着你的名声也被受到干扰吗?
“欣儿,你留下。”纳兰白衣被送入房间内之后,其他喜娘纷纷离去,没有一个人肯留下来。
冷欣也被示意必须离去,可她才走两步就被纳兰白衣叫住了,她看着主子:“主子,这……”
“我们是楼兰之人,不需懂灵蛇宫的规矩,也没必要去守这些规矩。”她抬起头看着冷欣,这丫头跟着她吃苦了。
纳兰白衣一把把罩在脸上的白纱拿下,布置得喜气洋洋的新房里,到处都是刺目的红。仿佛在嘲笑她这个新入住的主人。
她把白纱随手扔在床-上,站了起来,轻轻地喊了一声“欣儿,你过来坐。”
桌上有很多吃的,有红枣,果仁,花生,瓜子,苹果,香蕉,水蜜桃等等令物,却没有可吃的熟物,只有生果,她长叹了口气,她实在是太饿了。
“主子,这不适合!”冷欣连忙上前去阻止她,哪有新嫁娘没有见到新郎之时吃
东西的?而且这些东西是一个人吃不得的。
“怕什么?一起吃,难道你不饿?”纳兰白衣也不管那么多,拉着冷欣入坐。
她发现侧桌之上有红布盖着,似乎下面有东西,她上前去扯开红布,发现下面有白切鸡,烧鸭,还有猪首,红烧鱼,大虾,螃蟹等食物,应该是说她想吃的都应有尽有。
她将这些东西一一端到了主桌上,示意着冷欣也赶紧动手,她们可是几天几夜没有睡好,也没有吃好喝好了,反正在这里没有人管,不养好身子真对不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