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孤希望孤之前
的提议楼兰王能够好好的考虑考虑。”蝮子祈含笑的看着楼弘宇,随后一口饮尽。
楼弘宇听到他的话之后,脸瞬时有些泛白,随后又被他掩饰得很好。在场的文武百官不知他们打的是什么哑迷,现在的场合也不方便议论,便都只是痛快的饮酒,并不敢再作声。
楼弘宇喝完一杯酒之后,转头对着贵宾席上的蝮子祈浮出一个笑容,温和又不失帝王的威严大气。
“这事不急,明日再商量商量。”楼弘宇说着,一边看着纳兰白衣,只见她并没有反应,慢慢的品尝着她眼前的菜。
楼弘宇的眼一沉,似乎她眼前的菜比他更有吸引力,想到这里,他随之而道:“这位是朕的皇后。”
“哈哈,楼兰皇后容貌胜于沉鱼落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希望日后能有机会好好相处相处。”蝮子祈别有用意的说着。
纳兰白衣因为他的这一句话,放下手中的筷子,抬起头看着他,他似笑非笑的也看着自己。这眼睛好熟悉,真的在哪见过,这些日发生太多事情她也没有来得及想,现在想一下,似乎是……天下第一庄的那个白衣人!好熟悉的感觉,蝮子祈就是那个神秘的白衣。
他来楼兰的目的似乎并不单纯,若不然他怎么会去到天下第一庄,随后又发生这么多事情?想到这里,她别过头不再看他。
众臣听到蝮子祈的称美之后,也纷纷点头,殿内一片附和之声。灵蛇国虽算不得是大国,然而,灵蛇国是以骑兵战马闻名,所以他们不得不配合他,若是得罪他就等于得罪了周边的小国家,到时四面八方都纷纷起攻击,楼兰的就有危机了。
“让蝮王见了,来,本宫也敬你一杯。”纳兰白衣环视一圆周围在座如百花争艳却又比鲜花更娇美的缤纷少女们,那些女子都用羡慕的目光看着蝮子祈。她轻声的笑了,发自内心的笑。
那些未曾谈婚论嫁的公主与郡主之类的少女,此时见蝮子祈他这般的英伟不凡,心中自生向往,便羞怯颔首。
“好,楼兰皇后果然爽快。”蝮子祈站了起身,看着离他不远的纳兰白衣。
今日的她身穿碧色纱裙,面容娇丽,乍一看如春日牡丹盛放,自百花之中将看花人的眼光轻易地吸引了过去,今日的她与往日的她有着更能吸引人的魅力,他不知觉的多看了两眼。
楼弘宇看着纳兰白衣与蝮子祈两个“媚来眼去”的,而且是当着众臣的面前,他一肚子怒火,却又不能发作。
这时陈公公回来了:“圣上……”
年纪有点大的陈公公,似乎有些气喘的来到楼弘宇的身边,在他的耳边低误,楼弘宇一边听着,一边点着头。
楼弘宇听完之后,陈公公再度离去,谁也猜不透楼弘宇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听闻皇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如趁这机会表现表现一番?”不知谁在太后的面前乱说一通。
太后看了纳兰白衣一眼,含笑的说着,毕竟这纳兰白衣是神选中的楼兰后,而且她的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让她情不自禁的喜欢上,可以说纳兰白衣是后宫中她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喜欢也认可的女子。
“这……”纳兰白衣没有想到太后会这样一说,她有些难为情的想拒绝,可在这么大的场合,她总得要留面子给太后呀。
“那孤就拭目以待了。”
“好,好啊。”
在场的人都用掌声送给纳兰白衣,有些是真心的想知道她的功底,而有些妃子则想看她出丑,有数十名妃子是被她教训过的,现在心中依然记恨。
谁不知纳兰白衣无才无德?什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些只不过是她们蒙了刚回宫不久的太后罢了。
“那本宫就献丑了。”纳兰白衣挥挥衣袖,迈着莲花步缓缓而下。
宫婢们早就有准备,四名宫婢双双抬着马尾琴来到殿中央,纳兰白衣纷纷而至,四周有着小声的讨议之声,似乎许多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楼弘宇看着纳兰白衣款款的走下去,他的心不断的往下沉,若是她琴棋书画样样不行多好,若是真的行,那么……他注定留不住她。
纳兰白衣拨动琴弦,轻声的吟唱着:“莺啭轻快,因停丝弦闻天籁,桃花歇,杏花代,槿花落尽榴花开,穿襟簪,压鬓戴,只拾落英不忍摘,拈花笑,浮生无事足萦怀,皓齿歌,明眸睐,香肌销时泉下埋,春风笔洛阳才,星火焚点诗书,秦皇宫,燕王台,高楼坍乱余尘埃,千万载君见何人得重来,何人采玉寒水拍何人张网浊浪,何人捕蛇留乡土何人流血陇头塞,压金线染红彩总是他人嫁衣裁,人如此吾生尚足何须哀,犹龙者弃此世青牛一去函关外,万世师死贫病何曾乘桴浮于海……”
众多人的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从未料想过纳兰皇后居然会有如此动人的歌喉,而且那歌词写得太好了,似乎在诉说着某一个朝代的辉煌与盛世。
“好,唱得好啊。”蝮子祈大
声的鼓掌,还一边叫着喝彩。
纳兰白衣感觉到有一目光像利剑一样剌向她,她微微回过头,发现是凡妃在盯着她,另外一目光则是大祭司。
大祭司的目光与凡妃的不同,她盯着纳兰白衣,眼里有着欣赏,有着不可思议的光芒,而此时纳兰白衣依然是想不通这到底是意味着什么。
黑深了,宴会也随之而结束,曾聚于一堂的人,都这样散开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纳兰白衣感觉这一切都像是在梦中,她站在楼弘宇的身边,看着散去的人群,还有那些落寞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