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此时拖住楼弘宇最重要,而也已被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眼前站着的是与纳兰翠翠一模一样的蓉儿,她该信任吗?可她别无他选了。
若被楼弘宇发现,说不定冷欣的小命都保不住,或许还要搭上她这条小命……
她端起桌上的一酒壶,缓步的走向偏房,她不知为何楼弘宇会选择偏房,而她更不知楼弘宇今晚的葫芦卖的是何药。
楼弘宇眉毛深拧,看着纳兰白衣端着酒壶走了进来,她轻轻的为自己倒一杯,再为楼弘宇倒一杯,她一杯杯的往嘴里送,却一句话也不曾说。楼弘宇怒视着她,一把抢过她的酒杯对着地上泼去,随后将杯子放到离纳兰白衣比较远些的距离,冷眼的看着她。她的一举一动,一笑一淡定,全部落入他的眼中。
纳兰白衣微微的叹了口气,转而站起身,看着楼弘宇,他只是淡然的看着她,她却不知他此时在想什么,今晚他来得真的不是时候,或许是一个精心安排的戏?
“不舒服?”他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却被她轻轻的移开了。
“没有。”纳兰白衣转身,冷眼看着楼弘宇:“不知圣上今晚来凤和殿有何事?”
“就想看看你。”楼弘宇走向她,轻轻的拥她入怀,最近似乎很喜欢拥抱着她的感觉,只有这样,才会感觉心很暖。
纳兰白衣转眼,看了他,与他的眼睛对视着,不分彼,不分此,转过头又坐回椅子之上,楼弘宇却更度将她拉进怀里。
楼弘宇挑起落落的下巴,看着纳兰白衣脖子上的淤青,抬手,轻轻碰触了一下
纳兰白衣猛的一震,体内最自然的反映就是要她向后退去。
楼弘宇看出纳兰白衣眼里那反的慌乱,知道她虽然故做镇定,但实际上她现在最怕他碰到她的脖子,又或许说最害怕他碰她的身子。自从天下第一庄的那一夜,他将她的初夜夺走了之后,她就开始害怕他再碰她……楼弘宇苦笑了一下,眼里无尽的苦涩。
楼弘宇叹气,心疼的搂着她的小蛮腰,低下头在她的脸上轻轻抚摸着:“朕真的这么可怕么?让你一而再的逃避么?”
多么自恋的话!这么伤她,居然抱歉都没有,当初将她丢下之后,独自回宫,若不是楼古月的话,她早就死了,而且死了一百次一千次了。
纳兰白衣还真想推开他!可她却还是没有这样做,她为了冷欣,只能忍了,冷欣对她做过了这么多,她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而负了那丫头啊。
“哈哈,没有,怎么会逃避圣上呢?能得到圣上的宠爱是我纳兰白衣一生中最幸福的事了。”纳兰白衣猛的转回头,瞪大了眼睛似是好笑的看着楼弘宇:“今夜没想到圣上来,我都没有准备好,所以,心里有些紧张,单纯的紧张,唉……”
楼弘宇听着纳兰白衣的笑,他笑了,这个女人怎么一时一个样的?之前还恨不得远离他数十米,现在反而倒过来说自己还没准备好,很紧张,单纯的紧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据说今晚皇后遇剌客了?”楼弘宇不动声色的说着,还一边注意着她的表情。
听到楼弘宇的话之后,她终于明白这丫的为什么而来了,就是为这事嘛,还拉她到偏房说话。
她翻了一下白眼,手都紧张得出汗了,是谁?难道是巡逻的侍卫报告给他的?
纳兰白衣看了一下天色,现在已是四更刚过,外面渐渐有了些光亮。
“确实有此事,昨晚剌客到此,凤和殿的宫婢为了保护我而身受其掌,现在已成了昏迷状态。”她不管了,都说吧,说了好过查出来吧?反正她又没做亏心事,自然是不怕他调查。
现在保住冷欣的小命要紧,若不然,再拖下去命在旦夕,她也有忍心的时候,特别是别人为自己出生入死,而别人有难之时,自己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哦,是这样啊。”楼弘宇弹了弹指甲,也没有太多的担忧,反而是更多的沉思中。
纳兰白衣站了起来,来到他的面前:“圣上是否可以为本宫破一次例,宣太医吧。”
这里是楼弘宇的天下,若没有他的命令,谁敢私自宣太医?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宫婢宣太
医?
“好啊。”楼弘宇爽快的答应了,抬起头搂着她的小腰:“不过朕有一条件,而且衣儿要无条件的顺从。”
条件?居然和她谈条件,这丫的,纳兰白衣火到极点,却还是把火气压了下去,她不能如此轻易的动怒,她不可以。
看楼弘宇来就没有好事,说不定那剌客还是他派来的呢,要不然他怎么会来得如此准时?她的心里恨恨的想着,却不敢吭声。
“什么条件?”她问着。
楼弘宇轻轻了啖了一口酒,朝她轻轻一笑:“朕现在还没想到,等朕想到了再告诉你。”
楼弘宇买了一关子,这时,两个心里早就明了。
纳兰白衣头像被什么东西炸了一样,轰轰隆隆的响着,她这是中了楼弘宇的计了,没有想到他利用冷欣来对她下手。
“那宣太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