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北野弦的军队能不能守住京城。万一……万一他被李运海杀了……不!李运海估计不会杀他。最多将他赶下台,最多就是流放吧……到时……大不了到时她去替她求情,那李运海不是把她错当成那紫儿了么!她以色相去求情的话……
呸呸呸!她干吗要为那没心没肺的负心郎牺牲色相!他不配!他不是有那个什么燕解语么,让她去牺牲好了。他们联合起来欺负得她这么惨,这么惨!让他们都去死好了!
不行!让他们做了同命鸳鸯岂不是便宜了他们!她定要拆散他们,让容他们阴阳相隔,永不相见!她要要变成巫婆诅咒他们,让他们永不超生!
唉……
银姬纠结着被子。郁闷啊,果然她还是扮演不了坏人的角色。蒙着头,自己对自己咬牙切齿。银姬啊银姬,对一个负心人还心怀慈悲之心干吗?难道她是适合削发为尼!
苍天啊……妈妈咪啊,为何她总是这么善良。俗话说马善被人骑。她那晚还是被那人骑了。呃……
不想了,不想了。他们想怎样就怎样吧,要死要活管她什么事,她照样吃喝玩乐便是。到时她想救就去救,心情不好就不去救。在这里操心只会让自己生气,不操心了,反正有燕解语在他身边操心,她就不用多此一举了。睡觉!睡觉!
这一夜李运海地军队很轻易地就攻陷了京城四周。直逼宫门。
“皇上,”严斗镇定地站住,“李运海将军已兵临城下。”
燕解语早已瘫软在座椅上,只有她知道自己的亵衣已经湿了一片。
严斗退下去后一个黑影从上方落下,竟是一个黑衣杀手。“少主。”
“你们是听李运海的,还是听寡人的?”
那人跪下道:“谁是我们的主人我们就听谁的。现在我们只听少主的。”
北野弦含笑点头。燕解语则已有些安心。
黑衣人再次道:“属下这次查出李运海是为了银姬而来。”
燕解语先是一惊,却蒙上了些喜色。
北野弦看不出有什么表情,手指轻轻地敲打在桌沿上。
“属下们有人看到李运海曾将银姬抱住,并喊她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还说要将她做皇后。”
燕解语双眼微眯,轻笑出声。
北野弦地手指敲打了许久,开口道:“你们在宫门内做好部署,等李运海如了瓮便取下他的头。”
“是。”黑衣人顺着来时的方向蹿上了房顶消失不见了。
燕解语定下了心。按着椅把手站了起来,小心地道:“这次世伯是为了银姬而来,你们是亲叔侄,如果反目成仇反伤了和气。不如……”
北野弦的手指在桌沿上越敲越快,却没有应答。好似没听见一样。
“皇上。那李运海的军队可是久经沙场的。京城若是守不住可就……”
手指声戛然停止,北野弦冷冷地道:“既然收服不了,不如就全部毁了。”
燕解语又是一惊。低首不知想着什么,悄悄地退了下去。招了两名自己的亲信便朝银姬居住的地方走去,走到了半路却又立即折了回去。
银姬早早地就起了床,屏息留意外面的动静。听了好一会,还是依旧那样地井然有序。似乎没有骚乱。难道李运海没攻得进来?
眼见这白天又沦为了黑夜,似乎还真是她自己多虑了。可能严斗给她的东西都用不着了吧,不过她还是都贴身带在了身上,以防万一的好。依稀到了半夜宫里渐渐骚乱了起来。不过她居处偏僻之处,也听不到什么。
“娘娘,”宫女闯了进来,“宫里好像出了什么事。”
“哦?”银姬立即坐起了身,“什么事?你去打听一下。”
“是。”
银姬走出房门,看着夜空,有些焦急。该不会李运海杀过来了吧!那可了不得了!宫变啊!
一串脚步从身侧传了过来,银姬看也没看就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错,是出事了。”
是燕解语的声音!银姬怆然转头,定定地看着她。
燕解语侧身,一个小太监手捧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壶酒和一个杯子。燕解语道:“皇上有旨,毒鸠银姬娘娘。”
银姬身子一晃差点没站稳。
“银姬,我也是奉命行事,你可不要怪我。”燕解语倒了一杯酒,递给银姬,“这是最毒地鹤顶红,沾唇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