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背起你的一刹那,袋子被扯破了,它滚落了下去……”
“那你为什么要背我,不去追它?”张国牛的脸色变得铁青。
“难道它比你的生命还重要吗?”柳芭从没见过张国牛对自己这样凶过,感到十分意外。
“当然比我的生命还重要,柳芭,我建议咱们掉转飞船,飞回火星,再进那个地洞,找回那个蓝色水晶骷髅头。”
“张国牛先生,”柳芭也生气了,“我原来认为你是一个充满理性的人,怎么一场高烧就把你变成了一个暴跳如雷的人?另外,我现在是征服者号的船长,要对飞船的命运负责,决不会允许你胡来。”
“柳芭,你不知道,那个蓝色水晶骷髅头里面镶嵌着一块芯片,可能隐藏着火星人类史前文明的全部秘密。”张国牛的眼睛里闪动着泪花。
“原来是这样,”柳芭的口气也温和了许多,“我理解了,这的确是个极大的损失和遗憾,但也只能如此了,这飞船没有再次着陆火星并从火星起飞的能力了。让未来的探险者们来揭开这个谜底吧。”
张国牛毫无办法,捂着自己的头,像个孩子似地哭了起来:“我真没用,我一直以为自己是铁打的男子汉,可在你身上……还有……到了火星上,才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够好。如果我身体足够强壮,就不会昏死在那个黑洞里了……”
柳芭走过去把张国牛的头按在自己丰满的胸脯上,安慰道:“没什么,难道有什么比我们的爱更重要吗?”
“请原谅我刚才对你那样凶恶的样子,”张国牛似乎也想开了,“男人的事业心有时候就是那么固执而讨厌,它甚至常常成为爱情的破坏者。”
“不会的,我喜欢执着的男人,我们只是需要更多的沟通和更多的理解。以后,别再对我那么凶,好吗?”
“不会了,永远不会了。”
张国牛好奇地观赏着征服者号上的一切,从飞行系统到通讯系统到生活系统,他边看边对柳芭道:“你得教会我怎样操纵征服者号。”
“为什么?”
“因为在我们到达地球前,我们的孩子可能就会降生了。到那时你还有精力和时间来驾驶飞船吗?”
“没问题,我们至少还有6个月的准备时间。”
这时,电话铃响了。柳芭接听后将话筒递给张国牛:“是你家里人打来的。”
张国牛接过话筒:“喂,姐姐,你好吗?爸爸妈妈都好吧?”
电话那头是一家人喜极而泣的声音,老爸说:“别人都说你牺牲了,我就不信,我知道,我儿从小就皮实得很,命大着呢,死不了……”
妈妈抢过电话:“干嘛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我不信火星上比美国、比俄罗斯还好?火星上到底是热还是冷?让你病成这样……”
姐姐张国花抽泣道:“你快回来吧,俺们把联合国的钱都给用完了,你说咋办啦?”
“有人向你要债啦?”张国牛问。
张国花:“没有,保险公司听说你死了,赔了俺们家600万,你猜我用这些钱做啥啦?两百万捐了春蕾小学,两百万捐了敬老院,还有两百万办了个奶牛养殖场。可,可你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用了人家那么多钱,俺们这心里过意不去呀……”
张国牛:“没人向你讨债,你就别管它,继续干你该干的事儿。有人向你讨债也不怕,就把你办的养牛场交给他们,那捐给小学和敬老院的钱就让他们自己去收,估计他们也不好意思。”
妈妈:“这次回家,该给妈带个正经的儿媳妇回来了吧?”
张国牛把柳芭拉到身边:“妈,这就是我给您找的儿媳妇,咋样?”
“好,俊,俊,”妈妈对洋儿媳妇虽有排异情绪,但又不好“当面”说别人的不好,“俊得跟个狐狸精似的。”不知这话是不是夸奖。
“我觉得她怎么壮得跟头奶牛似的。”姐姐补充道。
“她已经怀孕好几个月了。”张国牛解释道。
老爸担心地问:“你们拿了结婚证没有?”
张国牛:“还没呢,是上了飞船才相好的。”
“你,你又犯纪律了,你是咋搞的?”看样子,老爸是真生气了。
作者题外话:反三俗(庸俗、低俗、媚俗)
倡三高(高尚、高雅、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