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渠脸上神情一僵,“世子……您是如何知道的?”
秦琛意味深长的看了问渠一眼,“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问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秦琛诈出来了,他哀嚎了一声,“世子……您千万莫同大小姐讲……大小姐再三叮嘱了不让奴才说。”
秦琛也知道叶锦衣在顾虑什么,他看向问渠,“拿出来吧。”
见秦琛已经知道了此事,再遮掩下去也没了任何意义,问渠只好慢吞吞的从包裹里头把锦囊拿出来了。
秦琛接过锦囊,从里头将纸条都到了出来,一张张细细看着。
叶锦衣和秦琛有书信往来,照理说叶锦衣的字秦琛应该是再熟悉不过的。
但这字条上的字却和叶锦衣平日里传信的完全不同。
秦琛略微顿了顿,既然问渠都说了这东西是叶锦衣给他的。
如此重要的东西,叶锦衣也定不会假于他人之手。
秦琛将字条一一看完,上头写着的皆是各项遇事破解之法。
包括那句“只缘身在此山中”
将每一张重新折好放入锦囊中,秦琛把锦囊递给了问渠,“好生留好。”
问渠有些惊讶的看着秦琛,“世子,这东西您不留着?”
秦琛转头看向窗外的那轮明月,“你好生留着吧,也莫让旁人知道。”
问渠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把锦囊重新塞回了自己的包裹里头。
但转念一想,这两个主子一个瞒一个,也都是为了对方好。
问渠把东西放好,探头探脑的问了句,“世子,可还有何要吩咐?”
秦琛摇了摇头,问渠识趣的把包裹拿着轻轻退出了门,还帮秦琛把门给带上了。
秦琛刚想有所动作,外头的问渠就偷偷摸摸又把门推开了,伸进来个脑袋笑嘻嘻的说道,“世子,还有几日就要回京了……”
秦琛自然知道问渠言下之意是什么,他恼羞成怒的扯了个软枕往问渠的脸上扔过去。
而问渠压根就没想到秦琛会有这一招,躲闪不及便被打了个正着,他惊叫一声,“哎呦!”
所幸砸到脸上的是软枕,问渠也自知理亏,把掉在地上的软枕捡了起来,乖乖的放到桌上,再安静的带上了门。
窗外的月色静悄悄的洒在秦琛身上,如同他同叶锦衣第一回在酒馆相遇那样,也同国清寺的房顶上那样。
秦琛当然知道叶锦衣不一般。
无论是同寻常大户人家的小家不同的个性,还是两副完全不同的笔迹,又或者是她从未上战场,却把各种问题写得详细。
但秦琛并不像知道答案,每个人身上都有些秘密,只不过是多少的问题。
有些人少,比如方才被砸了个正着的问渠。
想到问渠,秦琛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他轻轻出声,“这小子……以后也不知找个什么样的媳妇。”
自然也有人多,叶锦衣只不过是恰好在这一类人里头而已。
秦琛不是圣人,他只知道,如果叶锦衣不愿主动同他提及,那他也宁愿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一般。
相处间舒适,前提自然是彼此的尊重。
秦琛渐渐陷入了睡眠中,但就连熟睡,他的嘴角也是带着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