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的私人会所通常都是邀请制的,上面的名单她一一核对过,就算她也认识其中的一些企业家——资本家和普通人有壁,如果没有祁照给她的这张邀请函,她就算再有本事也没法进来。
大厅里放着怀旧的音乐,有不少人提早到达,拿着各种各样的酒在和彼此谈话,俨然是舞会的氛围。
温颂走到角落里,随手拿起路过侍者托盘中的一杯酒,佯装喝酒,实则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大厅里的人。
她暂时没有找到andrewhyman,倒是一眼就看见了与她正对着角落里的祁照。
他正在抽雪茄,一张脸仍然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表情。
对面的男人无论同他说些什么,他至多也就是极小幅度地点点头,晃一晃手中撑着酒红色液体的酒杯,抑或者漫不经心地将雪茄放到烟灰缸卡口的地方,轻轻转动,让烟灰脱落下来。
雪茄的烟灰通常不需要掸掉,这个动作表明他已经不耐烦。
在温颂观察他的那片刻里他已经神游天外,与他谈话的男人适时地闭了嘴。
讨人厌。
温颂尝了一口杯中酒,努力地用她来之前背下来的那些知识去分辨她杯中的到底是什么红酒。
她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品酒,在伦敦的时候只是被margret带着混迹于各个酒吧胡喝一通,回来之后呆在这个圈子里也只懂得一些皮毛。
归根到底,她对酒是没有兴趣的。
又尝了一口,她还是尝不出来,几种酒的名字在她脑海里随机播放。
“cabernetsauvignon(赤霞珠)”。
她随便地给这种酒下了定论,正打算在宾客之中再搜寻一遍,有人停在了她面前,伸手接过了她的酒杯。
她始终为他的口音而着迷,“no,it’scabernetfranc,withthesmellofaromaofraspberryandviolet。”
(不,是品丽珠,带有覆盆子和紫罗兰的香气。)
祁照苍白的唇上此刻沾着残余的红酒,过于白皙的肌肤使得埋藏其下,有鲜血流动的血管在暖黄的灯光下仍然清晰可见。
他的脖子也很优美,温颂将每一个音节都发得很清晰。
“vampire。(吸血鬼)”
有一年万圣节的时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候,温颂还真的给他找来了一副银质的吸血鬼尖牙,他总是知道如何同她调情,戴着它在她的脖颈上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画着十字,偶尔轻轻地啮咬。
就算只有他的呼吸流窜在她身上也会产生别样的热量,一寸又一寸地向下,周而复始。
直到她被他包在羊毛毯里丢进浴缸,这个夜晚才会结束。
她得承认他对她仍有吸引力。
那杯酒温颂不再想要了,她绕过他,径直走向大厅中央。
她已经发现了她今晚真正的猎物,并且他还落了单,andrewhyman一个人站在放满了红酒的酒柜之前,详细地阅读着它们的介绍。
温颂又从侍者盘中拿了两杯红酒,风情万种地朝着安德鲁走过去,准备做他心里的hick。
“malbec。(马尔贝克)”
她将其中一杯红酒递给他,他只是闻了闻,就报出了这种红酒的名字。
而温颂适时地伸出了她的手,自报家门。
“scarlet,notforthenameofredwine。”
(斯嘉丽,不是一种红酒的名字。)
“andrewhyman,howareyou?”
(安德鲁·海曼,你过得好吗?)
他看起来和温颂之前在社交媒体上看见的形象差不多,个子并不高,身材也微胖,也和媒体报道的那样喜欢独来独往。
今天穿着一身正式的燕尾服,系着一个黑色的领结,令温颂联想到了卓别林。
“neverbeenbetter。butimjustconfusedabouthowtodistinguishthevarietiesofredwineatthatbeautifulnight。”
(不能更好了,在这个美好的夜晚,我只是困惑于如何分辨红酒的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