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展翊和因昨晚喝得太多正头痛的萧佑天翻阅这些日子刑部接到的案件,有些是已经破了有些还是悬案。
“展大人,外面有人找你。”一个衙差进来禀报。
“哦?不会是小鹿吧?”萧佑天首先站了起来,头好像一下子就轻了很多,也不顾展翊自己就先跑了出去。
展翊摇了摇头,看来佑天兄真是很喜欢小鹿,想到这他感觉自己心里泛起了微微的醋意,也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他有些诧异明明早就吩咐过小鹿在当值的时间不准来刑部找他的,难道那小丫头又惹了什么祸不成。
“小鹿,小鹿…”萧佑天是人没到声音就先到,他一路飞奔喊着,当他踏出大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立刻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丁小姐,原来是你呀。”
“萧大人,你看到我好像很失望,莫非你以为还有其他人?”丁青语看见出来的是萧佑天何尝不是表情不悦。
“这…”他正欲答话就看到随后跟出来的展翊,忙一把拉过他说:“找你的,兄弟我就不奉陪了,我还是继续回去看那些闷死人的案卷去吧。”说完连招呼都不打就转身回刑部了。
“真是没礼貌!”丁青语不悦嘀咕了一声,但表情却在看见展翊后转为喜悦。上前将他细细打量了一番才娇羞说:“听说你昨天回来怎么也不去找我,你知道这段日子你不在我每天都在等你吗?”
“丁姑娘,对不起,昨天刚回刑部要交代的事情很多所以还没有来得及通知你。”展翊淡淡地说却很恭敬。
“我们都快要成为夫妻了,你怎么还叫我丁姑娘?就叫我清语吧,我不想外人以为我们很生疏。”
展翊不置可否,对于这位未婚妻他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办?他明明知道自己不喜欢丁青语但又推不掉,丁老爷早就在京城大发请柬,恨不得向全天下人宣布展翊是自己的女婿。
“展翊,这些日子没见你,你好像瘦了,在外面办案是不是很辛苦?”丁青语又问。
“没有!我已经习惯了。丁姑娘,你还是先回家吧,现在是展某的当值时间,不易谈私事。”
丁青语愣了愣,脸上有点受伤但很快就恢复道:“我知道了,我就是想来见见你,那我就先回去了。后天晚上是重阳节,听说今年有花灯会,到时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重阳节?”展翊顿感时光飞逝,顿了顿道:“一般到这种节日都是我们巡逻的重点时间,再加上最近刑部人手不够,恐怕抽不出时间陪姑娘你去看花灯。”
“这样呀…”丁青语脸上明显的失望,抿了抿唇挤出一个微笑说:“好吧,公事要紧,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说着转身就要走,没走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说:“展翊,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希望能听见你叫我清语,而不再是丁姑娘。”说罢才再次迈出脚步。
看着丁青语的背影,展翊深深叹了口气。肩膀上却多出了一只手,他转身看去是萧佑天,不知他何时又跑了出来,萧佑天看着他嘻皮笑脸道:“兄弟,艳福不浅呀,可你怎么就对人家这么冷淡呢?我觉得丁小姐也不错就是凶了一点,这动不动就跟男人动手还能一次性打趴一群男人的女人还真不敢娶。”
“佑天兄,你不要再取笑小弟了。我已经很头痛了。”展翊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头痛也没办法,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丁家的乘龙快婿,你想要悔婚是不可能的,除非有皇上出面。”萧佑天耸了耸肩一脸坏笑道。
“这种儿女情长的事情怎么能去麻烦皇上?”展翊不再理他走回了刑部。
萧佑天在后面做了一个鬼脸说:“那你只好把这个凶女人娶回去咯,幸亏你武功好,她再凶也打不过你,哈哈哈…”说罢还发出一连串笑声。
下午,刑部接到报案说城北的一条小巷子里发现了一具男尸,萧佑天和展翊带了几名衙役匆匆赶去。到了现场才发现死者竟然就是昨天在刑部门口跟小鹿和萧佑天发生争吵的苏冬。他背靠着巷子的墙壁,胸口插了一把刀,尸体早已冰凉,仵作推断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夜的亥时。展翊检查了尸体发现他身上的钱袋不见了,很像是一桩抢劫杀人案件,但他手上的金戒子和脖子上的金项链却还在,如果不是凶手不识货就是想要掩饰杀人动机。安排完衙役把苏冬尸体抬回刑部后他们两人就直接去了苏府。一来通知苏老爷这个消息二来要在苏老爷身上问点线索。
苏府的主人名叫苏全,他就是一个钱庄老板,经济在京城虽然不能说得上数一数二但也是非常富裕的,所以把那个唯一的儿子惯得无法无天,现在一听到儿子竟然遇害的消息立刻昏了过去。半晌才苏醒过来,眼泪鼻涕那是一块往下流,用痛不欲生来形用是最好不过了。
“苏老爷,请节哀,现在最重要的是查出杀害苏少爷的凶手。”展翊说道。
“展大人,萧大人,你们可一定要为我儿申冤呀,是哪个杀千刀的这么残忍把我儿子杀死。我儿子虽然平时蛮横了些也罪不至死呀,呜呜呜…”苏全声泪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