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叠子银票送到陆中修面前。
陆中修气得几乎发晕,见别人全紧紧闭着嘴,都有忍无可忍之色。陆中修对着吴掌柜大怒:“滚,我岂是那贪高价就出卖心爱东西的人,滚!你怎么敢把我说出去!滚……”
吴掌柜的屁滚尿流逃到门外,还惺忪着迷茫眼眸又一次商议:“我的好大人,您不为赚钱,也权当救我一把,老王爷他您还不知道,他发了性子,我铺子他三把两把就拆了。我的祖宗大人,您不怕他,我们怕他。”
“滚!”陆中修咆哮出声,吴掌柜的丢下几句:“您再想想,我等您几天,梁山王府那里,还等我回话呢。”
陆中修手扶着额头,身子颤抖着晃了几晃。他的家人看不对,进来扶他送热茶,而客人们没有一个正眼看他的。
直到陆中修完全清醒,见到一道道不善的眼神,他苦笑着,让家人退出去。
面对着沉着的几张面庞,陆中修艰难的张张嘴,解释道:“列位不要误会我,”
“老陆!你是什么意思!是你找我,不是我找你同忠毅侯过不去!我跟忠毅侯在军需上的不和,这算什么大事!我们当官,跟人在公事上的不和多了去!我老老面皮也就过去。为个女人,萧老二不好,我犯不着使劲到陈留郡王身上!全是为了和你几十年的交情,我才答应你出面。如今倒好,你阳奉阴违的搞什么鬼。鼓动我们去见梁山老王,你却背后同他争东西!你个老混帐!”丁前打断他,骂了出来。
客人的话匣子全都让打开,黄跃冷嗖嗖地道:“难怪梁山老王不肯答应我们,我也想他为儿子应该比我们着急才是。陆大人,你办的好事情!你赶紧把东西卖了吧,恭喜你赚伍佰俩银子。我,就此告辞!”
带着从此你再也别找我的气愤,黄跃这就要走。陆中修急了,上前死拉活拉地把他拦回来,抹抹头上的汗水,陆尚书四面团团打躬作揖:“各位大人啊,我…。唉,送去送去。”
陆中修愤然。
严御史眼睛一亮,他参与这事情,总与他不无好处,而从现在来看,他又不用花钱。他借机道:“那这钱,可是你一个人出。这是您事情办错,可怨不得我们。”
陆中修很想不悦,但来的人先于他面色一寒,黄跃甚至怪声怪气道:“我说老陆,你可不要还生出留一样子给自己玩的心,人家梁山老王都挑明了,珊瑚、佛珠给女眷,短剑给小王爷,印章是老王自己赏,劝你当个明白人。”
丁前幸灾乐祸:“不然,赚银子也不错。但你老陆精心准备的布置,可就付于东流水。”
你一言我一语的,陆中修没有回话的余地,只能肉疼的说了个:“好。”
尚书大人隐隐有种感觉,这亏像是吃得不小。
……
“呵呵,你们太客气了,”老王推辞一番,把东西收下,面色这就一翻,大骂出来:“袁训算什么东西!臭未干罢了!几年前在我军中,老夫几曾眼里有过他!老夫我只要有一口气在,决不同他善罢干休!”
陆中修谨慎地道:“您府上定的,可是他的小女儿,这要伤和气吧?”
“他眼里要有这亲事,他敢干出这样的事情!他不怕伤和气,我倒怕伤和气!”梁山老王愈发的恼怒:“说起来这亲事,老夫我实在的憋闷,我家大倌儿一时犯糊涂,定下这门亲事。说起来,也是当时打苏赫,用他的地方多。后来老夫我不依发火,我说为笼络人,也不能这么样!唉,大丈夫一言九鼎,也就不好反悔。”
陆中修等人闻言放心,他们出去以后,在大门外面互相有了喜色,彼此告别各回各家,都觉得眉头上一展,眼前大光亮起来。
自然,他们想不到,在他们一离开,内室里跑出来萧战。老王爷乐呵呵:“孙子,来来,把这珊瑚珠子带上,送去给加福。这短剑?”老王在这里犯小气:“真的要给你岳父?”
“您都要跟他不痛快,还不给样东西吗?”萧战把短剑从祖父手里夺过来,又揣上小的那串珊瑚珠子。但还是不走,讨债似的嘴脸:“奏章呢,那天哄我和加福,说您拿出去以前,一定会给我们看,现在可以了吧?”
老王爷装糊涂:“给了你东西还不行吗?”
“不行!”萧战把东西再揣紧些。
老王哼哼着:“这点儿大,我就拗不过你了,跟我来吧。”
祖孙进到内室,老王爷打开暗格,取出一叠子纸笺给萧战:“有不认得的字,可要好好请教祖父。”
萧战拿在手上,先要来脾气:“这么厚!这么多!”
老王悠然自得:“你祖父我出马,自然是证据没完没了。”萧战气呼呼看看他,认真的翻看起来。
看完第一页,萧战憋着笑。看完第二页,“哈哈哈哈……”他笑个没完。看完第三页,小王爷一头扎到老王怀里,揪住祖父胡子,带得老王垂下面庞,狠狠亲上一口,战哥儿手舞足蹈:“祖父,您实在太好不过。”
孙子这样的喜欢,老王也哈哈的陪着,两手揪住萧战结实的胖脸蛋子,问道:“还怀不怀疑祖父了,你以后信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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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要知道老王爷准备了什么,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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