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天真的小孩从哪里知道,那是虐待。
没人告诉过他,什么是虐待,什么是正常的关系,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他沉默地看着大家,演着各自的默剧。
后来,他妈妈便疯狂的开始工作,麻痹自己面对现实。
女性在这个领域是很难像男人一样大展拳脚的,从巩固政权,到涉及更多的东西,得到利益的同时,对家自然也就更多了。
抛开妈妈这层身份,她是很优秀的独立女性,如果没有这件事,他应该是会很崇拜她的。
可惜,没有如果。
直到初三毕业,来庆城前的前一周,莫名有位大师算卦,说只有他离开庆城,才能挡灾。
那段时间,奶奶总是眼皮跳,直觉会有什么事发生,自爸爸出事后,她便时常去庙里上香,有些迷信。
回来后却表情凝重,说抽到的签,挂意不太好。
老太太在庙里找了位推荐比较高的得道大师,对方说只有异地而居,2~5年,便能化解。
那家庙在庆城当地小有名气,附近的信徒都爱去那儿上香,传言十分灵验,香火不断。
他奶奶去过很多次,早已轻车驾熟,也多次成真,后去还愿。
比如他生病住院,还没开始检查就突然好了;比如拆迁时,莫名绕过了他们这一个片区;再比如他比赛,次次能拿前三,诸如此类。
出庙后,她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了陈兰,以往每次,陈兰都会以各种借口,推后见面。
这次,却破天荒的当天就到了家里,且冷静得很,没出一点儿差错。
事实上,除了前面几年,她有些恍惚,后面几年,她一直维持好了妈妈的姿态,很好的控制着自己对他情绪。
甚至这么多年她也没有改嫁,想像是爱极了他父亲。
只是母子很少见面,彼此放过,不再折磨。
“大师说,只要去个几年,便能逢凶化吉,挡掉这次天灾人祸,不然尧尧恐性命攸关。”
老太太一本正经说着,观察着桌子上另外三人的态度。
江尧和陈兰都没说话,只有老爷子有些接受不了,直接否决了老太太的提议。
“你想的出来,我和你年龄都大了,又有基础病,怎么陪?陈兰也离不了庆城,谁去陪尧尧?”
“我看你是迷信进去了。”
两位老人对此事争执不下。
陈兰思索良久后,眉头紧皱,转头问他,“你什么想法?”
当她问出这句话时,他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答应了奶奶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