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秦承宗。
母陈惠莘。
妻、父、母。
立碑者,是秦渊!
还有,秦、陈二人竟是秦渊的爹娘。
那王清嬿又为何无怨无悔来此照料他们十余年呢?
“秦渊,”越娘不愿再玩这躲猫猫的孩子游戏。
“该现身了吧。”
“秦渊?”
李录不敢置信,她不是糊涂了吧,秦渊十年前就死了啊。
风吹过,带来一片寒意。
此时正是七月正午,阳光普照。
刚走在街上,人挤人,都跟他们挤出一身汗。
可小院里此时却暗了下来,好像唯独这里有黑云压顶。
牌位搁置在正堂中央,前面有蜡烛照映,明亮非凡。
可牌位后却是黑得透彻。
“吧嗒,吧嗒……”
是人的脚步声。
一点一点,由远及近。
很近了。
牌位右侧直通里屋。
白幡垂落,虚虚绕绕晃得人晕眩。
终于,现身了。
李录死死盯着那绰绰不清的身影。
他不知道自己是期待与故人相见还是心痛故人困顿人世。
“录弟,好久不见。”
话落身毕显。
红衣内衬,黑金甲胄。
是他啊。
“秦兄……”
李录万千言语哽在喉中,吐露不出。
“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