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与其耗尽心思去搏一个不确定的未来,还不如就此断了,再寻一个好的!
钟文明还不知道二房这边的举动,他从齐明宇那确定了文书的真伪后,在晚饭过后,便去了一趟书房。
没人知道,他在书房中,与他祖父还有父亲说了什么。
只知道没多久,钟家老爷子就喊了二房两口子过去。
一般来说,这种事都是喊钟玉凤的爹过去,毕竟父子还有亲兄弟之间,比较好说话。
且儿女婚姻大事,由爹做主,也是应当的。
奈何钟家上下都知道,二房做主的人,是王云娟。
只要她没答应,不管二房的谁,答应了谁做什么,通通都不作数。
故而钟家老爷子,喊人的时候,也得将老二媳妇叫上。
王云娟两口子进书房的时候,钟家老爷子正坐在书房上首,一脸沉思,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而钟文明的爹钟明江,看到二弟钟明河进来,就朝他招招手。
“老二,过来这里坐!”
钟明河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家媳妇,在她的颔首下,这才朝大哥走去。
王云娟自已则是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之后静等老爷子开口。
因娘家的人脉关系,她就算是商户女出身,整个钟家上下,也没人敢轻怠她。
见她没与长辈问安,更没战战兢兢站在一旁,钟家人也早就习以为常。
钟老爷子回过神来,看见老二两口子都来了,便问钟明河:
“老二,小凤已经十四,再过三个月就该及笄了对吧?”
钟明河就一对儿女,大儿子今年十六岁,婚事由岳母做主,用不着他跟媳妇操心。
剩下小女儿,岳母那边没动静,他跟媳妇只能多操心点。
所以听到这话,就点头:“对,爹,小凤三月下旬就及笄。”
钟家老爷子颔首:“也是该说亲了!我看这段时间借住在客院的齐秀才就挺不错的。
我有意将小凤许配给他,你们两口子以为如何?”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是看着王云娟的,且格外坚定,大有不容反驳之意。
钟明河与大哥不一样,他虽出身地主之家,但喜欢伺弄田地,对那些人情往来之事,全然不关心。
家里有什么事,都是媳妇做主,他只要做喜欢自已做的事就好。
故而听到这话,他再次下意识看向自家媳妇。
而王云娟在喝了一口下人送过来的大红袍后,才回道:
“爹,小凤还小,亲事并不着急,等及笄后再找也不迟。
齐秀才虽有秀才功名,也听说极有可能考上举人。
但这学问好,并不代表人品好。
他一个和离男,家中穷的响叮当,我们小凤这么好,要找什么样的儿郎没有,为何非得挑选这么一个人?”
钟文明看她拒绝,就说:“二婶,咱们家算富庶,不在乎对方家里的贫富。
你可能对明宇兄是和离的身份,有些偏见。
和离之事,怨不得他,都是池氏的过。”
王云娟现在看到这个大侄儿,是怎么看怎么厌恶。
听到这话,当即讥讽:“哦?你说是池氏的过,那你且说说,池氏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钟文明没想到二婶会用这种口吻说话,总觉得她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