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遗音不加理睬,径自的白了他一眼,然后快速的拉起缰绳,朝着小淫小荡飞旋的方向跑去。
而见此,玉无轩帅气一笑,随后紧跟,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的驰骋着,不断地在路上奔跑,疾如闪电。
……
祈澜皇宫中,今天是天凌清平公主与祈澜国王墨澜清的大婚之日,所有的祈澜贵族都来祝贺,宫里到处一派热闹喜悦,欢欣非凡。
天凌、祈澜两国联姻,其意义重大,标志着两国彼此的结盟,共同对外。
祈澜之人对此十分重视,几乎是宫中要员全部出动,前来参加本次婚宴。
夜幕之下,新人们早已拜过了天,祭过了祖,现在正由新郎接受着各位大臣的敬酒,而对于新娘,则一早被送入了洞房,等待着那春宵一刻的到来。
每个人的脸上,此时都洋溢着快乐的笑容,而只有站在阴暗处,身抵着大树,独自举着酒壶不断灌着的墨阑溪,在他的脸上找不到任何快乐,只有死寂沉沉的安静和默寞。
没有灵魂,没有感知,就像是个行尸走肉般,墨阑溪静静的喝酒,双眼无焦距的看着前方,嘴角凝着浓浓的苦涩。
音音,你在哪里?是在天上?还是在天上看着我吗?没有了你,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从今以后,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绝望的笑着,又是猛灌了一大口,墨阑溪抬头看天,满眼都是心碎的哀痛。
音音,我说过,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活下去的动力,可是如今,这个动力没了,而我……将是该何去何从?
是独自在这世上苟活着,承载着对你的思念?还是该趁早了结了自己,从此解脱?
音音,我去找你好吗?没有你的世界,我的人生没有一点意义,不如随着你去,从此潇洒快乐!
一大口酒入喉,火辣辣的灼烧,墨阑溪没有一丝笑容的转眼看着场上热闹的景象,眼中无光。
那些人,他们都笑得好开心,围着他的皇兄,恭喜着他今日的大婚。
皇兄墨澜清,在他们那些人的起哄中,终于转身步向了婚房,看来这春宵之夜即将开始,象征了祈澜和天凌的结合也即将来临!
墨澜清一进洞房,多数大臣便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只有着一些少数的好事者,继续留下来在房门口观礼,以凑个热闹。
人渐渐少了,场上也渐趋安静,墨阑溪讽刺的一声笑了出来,想到了他当初回过的情景。
那个平公主是个甜姐儿,人长的漂亮大方,美丽动人,为此他的皇兄和母后为能得到这桩婚事而感到欣喜愉悦。
凤宇扬当初也是有心结盟,将自己最漂亮的女儿给送了出去,他皇兄和母后一见来人如此,便立刻感受到了天凌的“诚意”,所以对结盟一事便更加有了信心!
所有的事情都挺好的,唯独他的归来令他们不满。他墨阑溪,灭有按照计划死在天凌,害的祈澜没了掌握天凌的把柄,这一点,是他们极其愤怒的,也是绝对不可原谅的!
他的皇兄,从小便受他母后的影响,对她深恶痛绝,恨不得他死!但是作为一国之君,他唯一聪明的是,所有的事情,他一般都不亲自动手,而是全权的交由他的母后代劳,自己表面上装着好人。
就如同这一次,在人前,他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在背后,却让他们的母后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极尽狠毒只能是!
母不疼,兄不爱,虽是亲生,但却不如一个陌生人,墨阑溪讥笑,耳边声声回想着当日他母亲窦太后对他所吼的话,放纵的表情慢慢自脸上扬起,酒壶也随之高举了起来。
“为什么不死!为什么不死在天凌!只要你死了,这个世界就安宁了,你去死!去死啊——!”
这是窦太后对他唯一的评价,她要他死,不希望再见到他!可是他的命,是曾经音音救下的,怎可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就此放弃了呢?
抬头望天,今天的月亮好圆、好亮,墨阑溪闭眼,一脸沉默无声。
“二哥,你别再喝了!这些天来,你到底是怎么了?简直跟个活死人没什么两样!”
身后一记相夺,祈澜飘飞长公主墨阑嫣满脸怒道,接着将酒壶猛的砸在地上,神色有些气愤。
在祈澜,在整个皇宫,只有她和墨阑溪最好,所以就算天下的人都不管他,但她……也决不放弃!
“二哥,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从天凌一趟回来,你就变成如此了呢?”皱着眉,低声的发问,墨阑嫣脸色急切,心中有挥不去的担忧。
见着是她,墨阑溪睁开了眼,瞟了下被之砸碎的酒壶,口中毫无所谓的说道:“变得如此?呵,我哪有变?我不是早就这样了吗?行尸走肉,都已近二十年了……”
“不,你变了!以前,虽然你也是行尸走肉,但是至少你会用不羁和放荡来掩饰自己,花天酒地,纸醉金迷!可是如今,你什么兴致都没有了,就好像心都死了,再也不起任何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