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按照连接每幅壁画发展相反的循序,从最后往前的部分倒着过就跑出来了,那么是不是说若是从前往后的顺序过一次就能顺利的走出去这阵势了呢?”
季宁烟想了想“也好,只能这么试试了,大家一起行动,好歹也有个照应。”
不一会儿大家陆续的跟了上来,根据我的方法按照墙上壁画的从前往后的顺序去走,才只用了一点时间就绕了过去。
“这的确是个阵势,拐角处的壁画会断开,若是找不到接着的下一幅肯定会迷路的,还有那个顺序也很重要,看来之前是严密的设置过的。”
张之远回头看那九曲连环似的矮墙幽幽道“这如果只是个墓也没必要弄成这么玄妙的结构,况且,科重不是已经死了,又是谁设置成如此地步?难道还有其他人能在那个时期跟科重并举?”
我随口道“总不至于是那个轩辕修吧,看起来不像。难道是那个‘薲’?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啊,皇家的人就不能简单点纯洁点吗?”
季宁烟看了看我,轻咳了咳,扭过脸去不做声。
我也懒得理他“我们往里面去吧”
大家又开始上路,黑暗中举着荧石束小心翼翼的走着,我们扶着墙溜着墙边走,走了很短一段路之后便是一截下行的楼梯,我数了数,一共九阶,跨度很大,所以这段楼梯走下去之后便又往下深了许多,就连温度也不一样了,明显感觉到凉了些许。
这个室并不小,左右两边都是修了十公分左右的小矮墩,把两面围了起来,只留出中间一条路可走,两块围起来的地方堆满了容器,陶瓷和青铜都有,还有一些像是玻璃样的东西也不少,那时候应该叫做琉璃。
这种东西也是经历了很多代了,任一个破碗烂碟的拿出去也算是古董了,看得我心直痒痒。总想着顺手牵羊,出去了好转手再赚点,不过我是打定了要敲季宁烟一笔丰厚的遣散费的,反正没人嫌钱多了扎手,我自然也是多多益善。
于是我越走越慢,慢腾腾的磨蹭到赖张身边,伸长了脖子“爷爷,要不咱也顺点走得了,反正多着呢,咱总不能白来啊,既来之则牵之。”
赖张本来瞎眼,但还是惯性的朝四周张望一番“记得啊,要顺就顺陶瓷的,琉璃的不要。”
“怕仿?”我小声嘀咕。
“你丫头懂点行。”
“嘿嘿”
我当然知道了,同等条件下,仿陶瓷的作品一定比仿琉璃的作品要难得多。
要鉴定一件陶瓷古董的真假,首先要对各地陶瓷的生产有所了解,才能从胎质、釉色、造型、纹饰、款识甚至重量等方面入手,作出准确的判断。
而要了解这么多绝不是一般般的仿造工匠就能达到的,所以,优劣行家一伸手就知道真假。如此,古董才显得更珍贵,价更高。
我定了定神儿,站住脚放声吆喝“等一下等一下,有情况,大家到处看看这墙上还有没有什么图画之类的东西?免得又碰上啥阵势之类的。”
被我这么一喊,大家纷纷散开,举着荧石束开始看墙。
我四处瞧了瞧,赶紧低下头挑选那些瓶瓶罐罐,大的瓶子没法搬,只好挑些小一点的拿。什么赤红瓶,青瓷浅盘,天青釉杯,总之顺了足有四五件,放进早已备好的斜跨口袋里藏藏好。
赖张那里手也没闲着,自己挑的不亦乐乎,别看他看不见,顺的那些东西不比我捡的差,这就叫做坑头,闭眼睛都知道啥是宝啥是草。
我正相中了一件萃白瓷瓶,拿在手里反复翻看不知道该不该再顺这一件,突然有声音插进来,我被狠狠吓了一大跳,手一松,瓷瓶掉在地上,碎成八瓣。
“我就知道你贼性不改,分明是声东击西的招式,自己在这偷的不亦乐乎。”
我转头怒视沈掬泉,嚷嚷着伸手扯他耳朵“我的瓷瓶,还我的瓷瓶,你这丧门星。”
沈掬泉被我扯得直叫妈“放手,好疼,你这泼妇。”
“你还我瓶子”我不放手,火冒三丈,要知道那是银子啊,银子。
“好,好,好,我回头给你黏起来,你放手,好疼,放手吧。”
我揪到过瘾方才松了手,只见沈掬泉眼泪汪汪的揉着耳朵“你狠,算你这泼妇狠。”
我瞪他一眼“老早告诉你别招惹我,你就是属猪的,记吃不记打,活该。”
大家被沈掬泉的叫声招了过来,张之远劈头盖脸的把他骂了一顿,我乐不吱的走到最前面“貌似没有状况哇,那咱们继续往前出发。”
走着走着我才发现这地宫并非是当初在墓丘上面方出来的那么小,而是狭长的一大块,严格说起来一点都不小。
“原来这墓室金字塔型的。”我念叨。
“金字塔是啥?”沈掬泉侧脸问我。
“头儿尖小,底儿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