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旷冷笑了一声,倒是没见此前对他这么仗义。
院中瞬时清空,秦砚等着老板娘结账,那本是成熟气度的老板娘再进来的时候也是双手发颤。
“隋夫人,这玉牌还请您转交给殿下。”老板娘虽然知道这气氛紧张,但是帐没结这让生意人很难受。
秦砚收下玉牌,看了沈旷一眼,这东西他应当不会管吧?
沈旷确实没管,甚至没在意那是什么东西,扬起下颌问了老板娘一句,“她姓什么?”
“夫人告知……姓隋。”老板娘瞬时愣住,不知这其中有什么错处。
皇帝已然和离,此前传闻皇帝夜不归宿,民间众说纷纭。
有说这是要和前皇后复合,也有说是另寻新欢了。
但是前皇后知书达理,贤良淑德,所以跟长公主来的必然不会是前皇后。
那这位自然就是皇帝的新欢了。
沈旷面色越发阴沉,说道:“她姓秦。”
“秦”字一出,老板娘立刻行了大礼。
“不必。”秦砚怎么觉着她现在比原先秦家旗号还吓人,还真得谢谢前夫。
院中再次恢复平静,只是隐藏在“你也知道来这种地方不用真名。”
就偏偏是隋家的姓?
“只不过是顺口了。”秦砚答道。
秦砚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总不能让她顶个大名明晃晃进来看男人唱曲吧?
主要是嫌烦,前皇后来听曲再给她编排个别的,指不定又传成什么样了。
姓隋那就是顺口了,以前在秦关躲着她亲哥的时候就用这姓,主要是跟隋靖装一下亲兄妹。
沈旷听着刺耳,但却又发不出火,“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您登基半年就下令禁了风月场所,所以……这儿嘛,也就是个听曲的地方。”秦砚无所畏惧。
最多就是穿的少了点。
“即便这是听曲的地方,鱼龙混杂,难免会有意外。”沈旷尽量平和地说道。
意外?最大的意外就是你。
怎么说也是顶着个“前皇后”的名头,绑了去有无用处,又惹了皇家,是嫌脑袋在脖子上待了长?
“您这是对属下办事不放心?”秦砚回呛道,“那您应该去问京兆尹,在这听曲也没用。”
沈旷并不想吵架,但是不见得秦砚是这样想的,他起身走过去,倚在秦砚面前的桌旁,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
他道:“我只想和你谈谈。”
“我想跟您谈的时候,您谈了吗?”秦砚反问。
只要她想强调不回宫的事,沈旷必然会避而不谈。
就像回避就能让问题不复存在一样。
所以。
“现在不想谈了。”
拒绝沟通的门扇一旦关闭,就不会再开启,他选错了时间。
“好,那不谈。”沈旷妥协,说道:“走吧,街旁有不错的酒楼。”
“为何要跟您走呢?”
前几日忙得不见人影,她跟熙君“听个小曲”他倒是正好公务所需立刻出现。
这里面没有鬼谁信?
“来这儿听完了,高兴了,邀哪位回府也是合情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