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卧槽!你——唔!”
李青驰脸红脖子粗,还要开骂,却被驰北风干脆利落地拿布条塞上了嘴巴,只能抡圆了眼睛,鼓着腮帮子那目光砍人。
白苏树干上拿帕子擦着剑,一边冷笑着欣赏下面戏码,不由暗暗点了个赞……这李青蛙演技还真不是盖,特别是跟皇甫长安对骂那一段,真是啥好都没学,光学了那些搬不上台面!果然跟着太子爷久了,都会混成跟她一样死德性!
夜郎王朝未来……真心堪忧啊!
看着李青驰被人押走,皇甫长安却是不依,指着驰北风鼻子就骂。
“驰北风你丫造反了是吧?!连本宫人都敢动?!那小子是本宫看中人,就算死也要死本宫手里,你要是敢动他半根头发,本宫就先把你给削了!”
到了这当口,驰北风见她捅了这样大篓子,早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落井下石还来不及,哪里还会再听她半句话,当即抽出剑削下了驰北风一缕头发,走过皇甫长安跟前时扬手她眼前洒了下去,淡笑道。
“依微臣看,太子殿下还是先担心自己吧,这个家伙交给微臣就行了……太子殿下轻放心,微臣一定会好好审他。”
“卧槽!驰北风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竟敢这样跟本宫说话?!操!放开本宫!本宫要是不甩他几个耳刮子他就不知道谁是他妈主子……”
皇后担心陛下会赶来,又听皇甫长安嚷得这么大声,不禁扫了李青驰,递给他一个眼色。
“驰北风,不得对太子无礼,把人押下去!”
驰北风这才朝皇甫长安投去轻蔑一笑,狠狠拽着李青驰手臂反压他背后,下手之重,几乎能听到骨头脱臼咔咔声,痛得李青驰闷哼不止。
皇甫长安见状又是一阵叫骂,却碍于被一群人束缚了手脚,没法动手揍人,登时气得一张脸都发青了。
待驰北风押着李青驰走出了院子,皇后一行才将目光聚集到皇甫长安身上,届时已经宫人将丽妃尸首抬了出来,那浑身糜烂样子又是吓得众人一阵发悚,拿帕子捂着嘴巴娇呼着扭开了头,满脸不忍……便是三公主见了,都觉得有几分恶心。
“太子……这是怎么一回事?丽妃好端端怎么会突然没了,为何又会出现东宫附近花圃里?”
这次率先发难却是皇贵妃,语气不如皇后那般咄咄逼人,但也不见得有多亲善。
便是知道麟儿跟太子亲近,这样情况下,她也不得不扮个黑脸,若不然一味地袒护皇甫长安,到时候皇后把她也拉下了谁,事儿可就不好办了。
“嘿,这个问题本宫比你们想知道!”
皇甫长安自然不会承认,那是傻蛋儿才干事,不过看眼前这架势,不管她承认还是不承认,大伙儿怕是都认定了她是凶手……哪怕不是,也得是!
“素来听闻丽妃与太子多有嫌弃,曾几番与太子有口角之争,太子想必是怀恨心……说起来,对一名宫妃下这样狠手,未免也太可怕了些……”
安妃自是站皇后一边,又是三公主母妃,对皇甫长安恨不得往死里踩,说起话来夹枪带棒,字字都带着刺儿,一边说着,一边还拉着三公主往后退了两步,提点道。
“芷菡你平日也开罪了太子不少,以后行事可得小心些。”
一句话说得很轻,佯作是说给女儿听,然而声调不高不低,却是恰恰让场之人都听了个明白。
皇甫长安闻言即刻大怒,张口就是一顿臭骂。
“操!八字还没一撇呢,没有证据你少那儿血口喷人!何况以本宫手段,要是真想削了那个女人,本宫有一百种方式让她直接从这个天底下消失,又怎么可能叫你们抓住把柄?可笑!女人就是他妹蠢,胸大无脑,脑子里装全部都是shi!”
被皇甫长安当着众人面这么一骂,安妃就是再沉得住气,这回也煞白了脸,只是还来不及回话,就被皇后一个眼神横扫了过来,这才恨恨地咬住了嘴唇,只怒瞪了皇甫长安一眼。
三公主见母妃受气,哪里还能忍得住,不由暗讽了两句。
“哼!太子这话口气可真大,就算丽妃不是你杀,单你说这番辱骂宫妃话,就足够论罪了!再说了,真正杀了人,又有几个会承认是自己下手?”
一番话,把“贼喊捉贼”四个字演绎得精彩绝伦,皇甫长安都忍不住要伸手点个赞了!
“就是!三皇姐说得没错,太子倚仗父皇恩宠,从来都不把宫规放眼里,想来失手杀了丽妃也不是不可能。眼下太子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摆了个迷局想借此洗脱罪名罢了……”
五公主皇甫瑾瑜乃皇后所出,虽说性子没有三公主皇甫芷菡那般蛮横,但说到底还是一丘之貉。
“瑾瑜,这不是你该插嘴。”
皇后不愧是皇后,当了十多年后宫之主,确实是比寻常宫妃来得有耐性。
管皇甫长安骂粗话确实有些不堪入耳,却也只美眸中闪过片刻憎恶,待众人把话都说得差不多了,才开口唤住了五公主,转而对着皇甫长安漠然抬眸……她知道,只要有陛下,皇甫长安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扳倒。
“丽妃遇害一事兹事体大,本宫虽然相信太子大抵是被人构陷,然而……这丽妃尸首毕竟是东宫附近花圃发现,本宫偏袒不得。现将太子收押刑房,待本宫上报给太后和陛下之后,再行定论。所谓清者自清,若太子真是清白,想必太后也不会冤枉了太子。太子你说呢?”
她说上报太后和陛下,而不单单只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