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造访,不知道是看出有阵法,还是没看出异常就离去了,但不管如何,这里已经进入了紧绷心神的时段。
除了那些夜以继日忙碌的砖家和韩军的团队,那些梅园里原来扫大街的,也都集中到了彩条布下,或在后门那里守护,或在一栋栋的房子之间散坐,明着,告诉外人,这里,已经戒备森严。
既然是高手,左伯阳就没打算能秘密逮住他,但只要看到他的踪迹,想脱离他的追捕有点难。
所以,他才让周围散落的门人全部集中,让那人无从隐匿,也不敢贸然下手。
左伯阳很清楚,确认有人来过的那个位置有两个门人驻守,却没现那人到来,要是对方真的实施突袭,他俩恐怕难以幸免。
可是,一夜过去,什么动静也在没有生,周围,依旧机器轰鸣。
左伯阳在太阳升起的一刻,下令换班休息,全神戒备。
这里的紧张外面并不知道,连远在大海里的薛郎和柳败城也没有接到消息。
左伯阳是有卫星电话,可怎么会让两个帮不上忙的人紧张?
薛郎在船的顶端迎着朝阳做完功课,没有奇怪柳败城为何上船几天了也不做早课,也不露面,站起身,呼吸着腥咸的空气,刚准备下去吃早餐。
突然,一阵隐隐的不安从心底冒出。
恩?
薛郎猛地顿住,想捕捉到这丝不安。
可那丝不安却一闪即逝,就跟没出现过一样。
怎么回事?
薛郎眼睛虚了虚。
这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临返回查郎纳河的时候,跟金腾告别的那一刻,这会,是返回时。
想了想不得要领,不知道这一丝不安代表着什么。
他没有给左伯阳和张明打电话。
如果有事,他们会打电话来的,反之,不过是制造紧张空气罢了。
家里,一切都顺利,不论是米厂,还是玉雕厂,还是山里的军营,还是已经开始破土动工的实验室,还是大爱在行动以及博物馆商业区,都顺风顺水,没有丝毫的乱子出现。
就在薛郎疑惑不解的同时,一处房间里,一个黑瘦,极为不起眼的小老头正收起一枚枚银针。
他面前,一个健硕的脊背正对着他。
老头坐在榻榻米上,手很稳健,也很迅,一枚枚的拔掉那个壮硕脊背上的银针。
随着最后一枚银针收起,那个果着上身的家伙活动了下,跟着突然爆出狂笑,声音如金石摩擦一般,刺耳而有力。
而那老头,也桀桀怪笑,站起身说道:“祸兮福所伏!华夏的古话果然深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