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道:“现在该相信了,是么?要杀你的不是我姐姐,也不是我啊。当日,我见你落水,胡乱将你拖上岸,心里害怕,也不曾逗留,就跑了。”我说的都是事实,不过隐瞒了之后出现的王婆。
他终是开口:“朕的人找着朕的时候,说是看见一个影子,瞧着,象是女人。”
幸好当晚天很黑,几乎看不见东西。开口道:“事到如今,你还以为是姐姐么?”
他低笑一声,只道:“朕不找她算账,却要找你算账。真会演戏,还能假装在内湖沉下去。”
只能低声道:“谁让你要姐姐跳舞,我生气了。”
“朕也生气了,还让朕跳下去救你,真冷。”
我“扑哧”笑出声:“谁让你下来的?”
他拧了眉:“还敢犟嘴!”语毕,狠狠地咬住我的唇。
我吃了一惊,本能地动了动,听他含糊地叫关“痛”,到底是一动都不敢动了。
到了晚上,丫鬟进来送饭,元非锦竟也来了。
吃了东西,又有丫鬟送药进来。那碗药,也不知放了什么东西,黑漆漆的,看着就知道很苦。他皱了眉,指着这:“这是什么东西?”
元非锦笑着:“药啊。”
“什么药,能这么黑?”
元非锦说得不以为然:“再黑也没皇上黑心,多厉害啊,能将叶蔓贞指给臣弟。”这事,他还耿耿于怀啊。
元承灏抬眸看着他,嗤声道:“那是教训你的。”
他的脸色一变,起身跪在他床前,拉着他的衣袖道:“好皇上,您收回成命吧,就当臣弟求您了!”
“那叫朕的脸往哪儿搁?”
“这……那就招告天下是臣弟悔婚。”
“那叫太皇太后的脸往哪儿搁?”
“这……那能不能叫叶蔓贞悔婚?”
“不行!”这回轮到我叫了出来,谁不知道叶蔓贞喜欢元承灏,她若是可以悔婚,再有太皇太后的撮合,三年选秀,她不得进宫了?
二人都惊讶地看着我。
我自知失态,忙开口:“王爷急什么,你不是有三年戴孝么?”
他瘪瘪嘴:“三年也是弹指一挥间啊。”
我暗笑不已:“谁让你不信皇上,你活该。”
“好你个阿袖,你……”
“非锦,没大没小。朕说过再让朕听见你喊她名字,朕要你好看。”
元非锦一脸失败:“你们……你们联手欺负我。”
我笑着:“王爷还不起来,让人看见了笑话。”
他很不情愿地起身,听元承灏又道:“蔓贞是朕的人,不是太皇太后的人,你怕她作何?”
他又在床边坐了,开口道:“可是臣弟还不想成亲。”
元承灏笑了:“三年后,就想了。”
“也不想。”
“那你还想出家不成?莫不是朕让你抄了那么多年的经文还抄出成果来了?”
“我……”元非锦的脸色铁青着,被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