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万不可行。
所以今日,不能放过她。
不信任?
来日方长。
先解决眼前事。
卧室内,一片漆黑,起居室没有安隅的身影,他抹黑开了盏地灯。
借着昏暗的光推开主卧大门。
入眼的便是窝在沙发上的人儿。
依旧是白日里那身衣服,唯独不同的是那头长发,披散掉在地上。
徐绍寒心底那迫切的想要收拾安隅的想法,在这一瞬间有了退却。
三餐四季,一屋两人,岁月静好,一世安稳,是这世间所有人的梦想。
倘若今日,没有那些糟心事,是他加班归来的场景,他一定会心有内疚,只道自己不是个称职的丈夫。
婚姻里,爱的多的那个人总是在找自己的错误。
而爱的少的总是心安理得。
安隅很瘦,瘦到什么程度?大概是她躺在沙发上,徐绍寒还能坐在旁边。
那睡着的人儿,眉头紧锁,一副不大安宁的样子,徐先生抬手,抚上她紧皱的眉心。
不想才一碰上,那人就行了,乍一眼,那惊恐的眸子好似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随即见是徐绍寒,那防备的姿态寸寸松懈。
徐先生想,罢了、罢了,还如何收拾?
收拾,心疼的是他自己。
他伸手,将人揽进怀里,抚了抚她的背脊,“醒了?”
“恩,”她浅应。
“起来吃点东西,”他伸手,将人抱起来坐在膝盖上。
“不想吃,”她答,嗓音闷闷的,没多大情绪起伏。
徐先生应允了吗?
没有。
徐黛将清粥端上来的时候,徐绍寒闷不做声伸手端起,一手伸到安隅身后,一手端着碗搅拌着碗里清粥,抿唇不言的姿态显然不依着她。
“张嘴,”徐先生温温开口。
安隅侧头,不愿配合。
他也不急,端着碗,拿着勺子的手依旧架在半空。
但也不言语。
安隅见人久久没动静,微微侧眸忘了眼,正对上徐先生如墨的目光。
“今夜归来,见你躺在沙发上,我是愧疚的,”他道,话语平静。
望着安隅的目光沉沉冷冷。
她回视,视线中带着不明所以。
“张嘴,你最爱的青菜粥,”他在道。
安隅未言,只听徐先生在道,“若安安将我至爱送至唇边,只怕我会感激涕零。”
徐先生今日,有意教育徐太太,这有意之间藏了多少东西怕不是三言两语能道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