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自己不爽利,却无从反驳,也浑不在意色魔二字。
只是记着她那句真心想杀自己,心里头一阵阵的燥怒。他惯来很会隐藏心绪,这会屡屡破功,索性也黑了脸,同菡羞说的一样不装了。
菡羞见状,冷哼,思及那些混在一起假情假爱的日子,一阵恶寒。
“你不要以为我喜欢你才会这样跟着你,闻衍璋。我说过我不喜欢你了,我也没有那么死心塌地。我是为了我自己。”
这冒死救人好感度也不曾涨。也不知是系统停滞还是真的没产生进阶好感。
菡羞打定心思同他慢慢磨,心态便也不再焦急。
她如愿看到闻衍璋那张脸阴云密布欲语还休,不觉心里头暗爽。把碗叠在一块,菡羞嗅嗅鼻子,猛的站起来:
“芋头要糊了!”
受着她衣摆刮来的风,少年极为不妙的面容莫名淡下来。
重重靠上墙,闻衍璋鬓发如瀑,挺着脖颈出神。
菡羞将芋头剥好皮,自己先吃了,又喂给他。
“甜糯糯的,香。”
许是感受到她咄咄逼人的目光,闻衍璋这会没再作妖,乖乖张嘴吃了。
菡羞满意。趁着有光,菡羞把他身上的棉花拿去晒一晒拍一拍,随后笨拙的拔了些路上的草,又抱了一兜芋头回来。
做完这些,菡羞喘口气,道:
“我骑马出去看看?”
那闭着眼好似睡着了的人果然张口:“不许。”
正要再劝劝,闻衍璋淡道:
“你说那农田有人打理,是否?”
“嗯,很干净清爽。”
他便笃定道:“会有人来找我们。”
陆菡羞不必犯险。
“你又有对策了?”菡羞也不意外,笑笑:
“那我就放心了。”
她终于有空休息会,坐上床,菡羞默了默就把冷嗖嗖的脚塞进棉花里。却没有期望的热度:
“闻衍璋,你身上怎么这么冷。”菡羞抱怨似的,忍不住把被子揭开,再去看他干净利落的伤口。
两双脚很好看,脚趾挺直的,指甲盖也圆润修长,骨节凸起的漂亮,削瘦却不过分羸弱。
可惜的是,这双脚已经青白,和小腿的颜色有些不同。
伸手在他光滑的脚背上戳一戳,毫无反应。
再不缝合,这脚恐怕就要不了了。
菡羞刚轻松不久的心情这会又沉重下来。闻衍璋似有所感,大腿动动,费力拖着两双没知觉的脚回缩。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