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斐然眯了眼,一时间竟然无话可说。
这一思索,一日一棍的打法还真是微妙。
他倒淡然:
“你趴着就行。”
菡羞眼一瞪:“你,你青天白日说什么呢?亏文公子以前还总说自己是读书人,不能逾矩!”
闻斐然抚上扳指,眉尾上扬。陆菡羞这模样许久未见了。
虽明知她在想法子逃窜,闻斐然却还是生了逗弄的狭心:
“彼时是彼时,此时是此时。身份不同,说的话也自然不同。”
菡羞黑脸,正准备再打打感情牌,熟料门外云瑞清清嗓,讪讪:
“禀世子,问雨少将军亲临。”
闻斐然立即收了逗她的心思,大步流星出去。便见院子门口不请自入的问雨,和一旁神色尴尬的云瑞。
他拱手:“少将军来我王府有何要事?”
问雨轻慢的目光绕一圈,隔了会才慢悠悠回话,唔一声,忽然从背后拔出一根碗口粗的大棍子。
主仆二人都一怔,问雨笑道:
“奉太子令,行刑。”
云瑞脸都绿了:“这,这什么还要少将军亲自来打?”
问雨把那大粗棍子在手里挽一圈,笑的更欢:“还不是怕漏了轻了的,世子,这场面你就不用看了吧?你放心,我不扒你这小妾的裤子,就这么来一下。”
云瑞心道这他娘的棍子,又是个练武的,一棍下去他都要被打出屎来,更不提娇滴滴的姑娘家。
虽不喜陆二那朝三暮四拜高踩低的性子,可好歹也是攀儿最爱的小姐,世子的女人。这么一打还怎么伺候世子?
好狠心的主仆啊。
面上却还笑嘻嘻的:“少将军说的是,说的是。”
问雨满意,看向闻斐然:“世子避一避?”
他捏紧了扳指,一时不曾动。
问雨就歪了歪头,哈一声。颇有些嘲讽。
云瑞额上浮层冷汗,此时却没有他说话的份。只怕得罪这西北来的蛮子,叫他回去给那闻衍璋添油加醋,难受极了。
还是忽然出现的何四打破了僵持:
“少将军,失迎。既是太子之令,我等怎会异议。芝华,领陆菡羞出来,便在这打了,少将军好快些回去交差。”
地上放一条长凳,何四笑得端庄大方,却是有备而来。
问雨歪头,看戏似的瞥闻斐然。只见他眉头一皱,再一松,霍地甩袖离了这院子。何四恍若未闻,对问雨行个礼。
“芝华,叫人出来。”
菡羞趴在窗子缝上看完程,手上的力道恨的险些就把窗子卸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