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去帮你找。”宣词雪笑着点头,刚好自己没有换礼服,帮阿婠,她很开心。
“多谢了。”
“不用客气,我去去就回。”她爽快的摆摆手往外走。
阿婠通过镜子看着人出去,笑容不变。
化妆师没在她脸上下功夫,妆很快完成,用一个水绿发簪别至秀发,妆容的加饰下,一双眼眸沉静,冷淡,加上眉宇经事留下的历练,如那一汪清泉沉浸过了百年深沉;面容的每一处似那工笔描摹的一样精细,薄唇点色,举止间如像一幅精美的墨画,绝佳的惊人。
她的容资是多成多变,或场景不同,或心情变化,低沉忧郁,娴静柔美,温柔知性,坚韧顽强,清冷孤傲,高贵冷艳,是上天赐予独有的一支七色花,缤纷多彩,美的不可方物。
就是这样的一个她,内心却是深渊般的黑暗和绝望。
阿婠呆呆的凝视着,镜中人映照出另一个人的影子,五官是如此的神似,就如她从没有离世一样,她的母亲,母亲……望着望着,泪水情不自禁的流下来。
难怪外婆看着这张脸,会叫出母亲的名字,这张脸一直有母亲的影子,外婆时常看着,会不会陷入一种状态,想着她的女儿从未离开。
她这样想着,心里一阵绞痛,其实是痛苦的,血缘之亲,其实外婆身上也有母亲的影子,她日日看着,就幻想母亲没有离开过,她一直都在。
她们是那么的像。
这样的意识让阿婠的泪水流的更多了,妆都哭化了。化妆师有点懵了,这好好的怎么就哭了呢,急忙抽出纸替她擦拭眼泪,重新上妆。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
情到伤心处,阿婠也没了礼貌的笑,声音很轻的说道:“没什么,不小心弄坏了妆,不好意思。”
化妆师急忙说:“没事没事,快到时间了,画完这点你该去换礼服,准备准备了。”
阿婠轻轻垂下纤长的捷羽,哽咽的应一声。
更衣室出来,时间不过六点45分,外面声响安静了许多,大概要准备上台了,她披上外衣,没忘记外面还是有点冷的。
那几位主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早走了,化妆师同她一起去前厅的舞台准备,来到后,就看见书可在侧边上台的位置等候,迎上书可,她淡淡一笑。
书可没看出她的心情不好,惊叹的眼眸一亮再亮:“晓得你漂亮,这样一打扮当真的美若天仙。”
“是吗?”
察觉她的坏情绪,书可仔细低头看看她,皱眉道:“眼睛有点红,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她抬头看书可,摇摇头:“没有的事,只是有些累了。”
“等下我们开幕完,就回去休息,坚持一下。”书可说着,抚了抚她的背。
“嗯。”
看不到前面的情景,想必这个时候,大家都已经落座了,卓丽走前是接了一通电话走的,应该是有人安排她去安置宾客落座,离开场还不到5分钟,这个时候……
一抬眼,卓丽怒气冲冲走过来,也不遮掩什么了,直直盯着自己。阿婠扬起笑容看着她大步走来,笑问:“怎么了,卓主任?”
“你不用上台了,换宣词雪上。”卓丽冷眼看着阿婠。
阿婠蹙了眉,很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还有几分钟就开场了。”
“我怎么知道,有人打电话亲自换掉你,你以为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