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喃喃念道。
扶苏侧耳倾听,好奇地问:“先生在说什么?”
“微臣是说……”
“殿下与故楚渊源深厚,项家乃江东翘楚。”
“我等在此盘桓多日,他们招待甚是殷勤。”
“殿下若是刻薄寡恩,未免令人心寒。”
陈庆突然计上心来。
我不但驱狼吞虎,还彻底断了你们的退路!
“先生此言何意?”
扶苏疑惑地望着他。
“项家若能格杀张良,岂不是天大的功劳?”
“有功自然该赏,封赏得轻了还不行。”
“应当昭告天下,项家是大秦的忠臣啊!”
陈庆语气夸张地赞叹道。
扶苏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神色略有些纠结。
先生,您这么坑人害人,真不怕日后遭报应吗?
“殿下,妥还是不妥?”
陈庆催问。
“妥!”
扶苏用力地点头。
先借刀杀人,为朝廷除了张良这个祸患。
然后再将项家的‘功绩’昭告天下,往后哪个反贼还敢与他们打交道?
此计毒是毒了点,但确实是一石二鸟的妙策。
——
“卖虾嘞!”
“刚捞上来的活虾诶!”
“新鲜着嘞!”
项伯漫无目的游荡在街巷之中,时不时警惕地朝着四周打量。
他暗暗在心中祈祷,希望子房先生能够知难而退,暂时明哲保身,以备来日东山再起。
“客官,买虾吗?”
“上好的活虾。”
挑担的小贩拦住了他。
“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