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的脸顿时就涨得通红。
她没有过孙氏被姜娆接连怼得饭都吃不下的经历,所以只是这么一句就足以让她难堪到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了。
“你!我也是为了你好,你不识好人心也就罢了,竟如此羞辱于我!”陶氏恨得咬牙。
姜娆伸出手往下一压:“别,世子夫人,您可别为了我好,您还是把您的好留着给别人吧,就是不知道有谁能消受得起了。”
陶氏还要瞪眼。
姜娆却是不与她废话:“至于世子夫人的那些话,我可不能苟同,就像你说的,打断骨头连着筋,这人啊,若不是被逼到了极致,谁还能舍弃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听到这里,一众少夫人们都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外人只知定远侯府三爷被过继到了早逝的穆向武名下,然后侯府分了家,可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无人知晓了。
后来侯府隐隐约约的传了些似是而非的话,听着倒是叫人觉得是穆珩的错,再加上根深蒂固的“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的念头,许多人对穆珩和姜娆可都没什么好印象。
姜娆对于旁人对自己的印象其实并不在意,但穆珩将来是要入官场的,不管怎么着也不能背上这样的名声。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说清楚了。
家丑不得外扬,孙氏说不出口的事,她都给说出来得了。
“我那二婶生了三个儿子,长子是世子,得宠着得为他谋划着,次子是心肝,那也断不能委屈了,唯独我们家三爷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打小就没人关心,渴了饿了累了痛了都只能自己受着,遇着什么事都只能自己扛,十来岁就开始为着自己的前途做盘算,若不是侥幸得了皇上的青眼给皇上做了伴读,谁知道能不能活出个人样呢?”
一众少夫人们面面相觑。
姜娆道:“父母亲缘这种事,是真强求不得,既然如此,也就不强求了,大伯早逝,膝下连个儿女都没有,过继到大伯名下替大伯传承香火,这不是正合了所有人的意吗?”
“圣人都言‘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世子夫人怎么就说得出这些话来呢?”
“大概是针没扎到自己身上,所以无所谓?”
“至于要求我和明远要继续孝顺二婶,世子夫人不妨去问问京城那些过继了嗣子的人家,问问他们乐不乐意。”
陶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姜娆说的一点错也没有,要是让她这话传了出去,那些家中过继了嗣子的人家只怕会恨不得生撕了她。
若过继来的嗣子还向着亲生爹娘,那谁还会过继嗣子?
“至于你的世子表弟为何会将媳妇气回了娘家,那得问他自己才是,你确定要我在这里当着这么些人的面说出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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