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曼定定地看了疏泠一眼:“姑娘,你这次航行不顺,估计有血光之灾啊。”
疏泠:?
船上的人名都是亚索尼亚什么的,典型的西方名字,你这个老头是怎么说出极具东方色彩的“血光之灾”这四个字的?
“何以见得?”疏泠问。
“其实比起医术,我这个人更会占卜。”赫尔曼神秘兮兮地逼近,“需要我替你看看吗?”
疏泠按兵不动:“看看。”
赫尔曼手一摊:“一银币。”
疏泠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果不其然,没钱。
“你们这些水手可真穷。”赫尔曼语气十分鄙夷,“没钱就别想着占卜了,毕竟刚刚我已经把结论都和你讲了。血光之灾,出门小心点。”
最后一句话,比起提示,更像是放狠话。
“哪不舒服?”他又尽职尽责地拿出了听诊器。
“头疼。”疏泠随便扯了一个部位。
赫尔曼将听诊器贴在了她额头上。
柳思满轻轻嗤笑一声。
听诊器是冰凉的,好在只是有点锈,上面也没沾什么奇怪的东西,疏泠放下心来,也顾不上听诊器放在额头上到底能听出来什么东西,开始询问:“医生啊,我昨天听到了一个事,吓得我晚上睡不着,所以头疼。”
“哦。”赫尔曼见怪不怪,没什么兴趣地开口:“什么事?”
“那个传说。”
赫尔曼浑浊的眼球一下子瞪大了,他警惕地看了看周围:“这可不敢乱说。”
疏泠心下一喜,他果然知道!
“可不是乱说。”疏泠轻轻动了动,远离了那个听诊器,赫尔曼想着传说的事,也没发觉。
“医生,我们的船已经停在原地半天了,你没发现吗?”
赫尔曼一愣,手中的听诊器砰地一声砸在地板上。他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打开窗户,伸长脖子往外看了看。
巨大的惊愕已经让他忘记了恐惧下雨的这件事,赫尔曼检查了,他们的船依然在向前航行,因为可以听到引擎的轰鸣声和海浪声,但却并没有靠近布达尼亚岛哪怕一点。
他终于相信了,砰的一声将窗户关上。
“神啊,神啊,惩罚来了!”赫尔曼双手抬高,一副祈求状。
这样疯癫的神情,反而更坐实了他很清楚地知道传说的内容。
“什么惩罚?”疏泠不动声色地问。
赫尔曼却不回答,口中一直在喃喃自语,叽里咕噜着几个人都听不懂的话,眼里放出执着又病态的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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