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项念,他是无时无刻的牵挂惦念,甚至在夜深人静之时,常常会回味他们在山洞里的那一晚,虽然那晚最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那滋味竟比与表妹真实发生的更让人魂牵梦萦。
渐渐的,他不再是回想,而是项念常常会出现在他的梦里,山洞的景象亦会在他的梦里出现,梦的最后,他都是成功了的,当然,醒来之后,他要面对的是另一种尴尬。
赵萧的夫人王氏善意的提醒过赵萧,说是李秦川已到了弱冠之年,房间里还是要安排两个丫头伺候比较好,但赵萧想着李秦川与项念的婚约,觉得在项念的眼皮子底下为他安排通房丫头,是一件十分不妥帖的事,便否决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因常常梦到项念,甚至有时想着项念,然后做一些极私密的事,以至于他白日里与项念一起练剑的时候都他会觉得尴尬。
项念一心只将他当成兄长,也不避男女之嫌,认真的教他剑法,看着项念认真的模样,想着自己的春梦,李秦川就觉得自己十分卑鄙,但每次看着项念美丽的脸,他的心又会不由自主的乱撞起来,尤其是项念对他笑的时候,那心跳的感觉,堪比走火入魔。
李秦川有些理解父亲当年为何会痴恋孝静皇后甚至到了终身难忘的地步。
今日听项念这么一提起,李秦川更是有些明白了,若项念的容貌酷似孝静皇后,但凡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受不住的。
项念见李秦川对纳妾两个字想入非非,猜测道:“莫不是兄长已经有了心仪之人?”
李秦川回过神,看着项念,连忙否认:“没有的事。”
“难不成是余师姐?”项念可不信。
李秦川跳了起来,道:“我都说了,没有的事,我和余嫣然只是师兄妹,我对她没有一丝男女之情。”
项念看着满脸通红,神情激动的李秦川,道:“没有就没有嘛,兄长那么激动做什么?我只是想着若你有心仪之人,你我假成亲这件事就十分的不妥当,我还是去找赵聪比较合适。”
“没什么不妥当的,这事就这么定了。”李秦川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想起府里的表妹,对项念道:“我问你个事。”
“什么?”
“你觉得男人纳妾过分吗?”
项念不明白李秦川为何会有此一问,但还是仔细想了想,道:“不过分啊,京城里哪个达官显贵不是三妻四妾的,连舅父都有小妾,除了你爹李尚书,因为是驸马所以没敢纳妾。”
项念看着李秦川,自我反省道:“是不是对男子而言娶公主是一件十分凄惨的事?首先怠慢不得,其次不能纳妾。”
“我爹和我娘那是相濡以沫,更何况我爹心里一直有一个人,对女色并无太大兴趣。”李秦川看着项念,小心翼翼地问:“若是将来我纳妾,你会怎么样?”
项念十分莫名地看着他:“你不纳妾我们如何和离?”
李秦川语塞,十分不满:“我纳妾,我们就一定要和离吗?”
“那还有更好的办法和离吗?”项念被李秦川的节奏带的有些混乱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与我和离?”李秦川有些生气地道
项念一惊:“你想休了我?那我父皇肯定是不同意的,这可是让皇家颜面扫地的事。”
被项念这么一嚷,李秦川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一些,他连忙道:“不不不,我哪里敢休你,我只是想和你探讨一下,你是公主,若是你的驸马要纳妾,你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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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纳妾?”项念从来没有想过出嫁这个问题,也从来没有想过她将来真正的驸马会是什么样的,所以更没有想过若是驸马纳妾了她又会如何。
“纳就纳呗,男儿三妻四妾不是很平常吗?”项念想了想,道:“我是公主,想来也没哪个妾氏敢欺负到我头上。”
李秦川终于释然了,他看着项念,是由衷的开心:“我觉得你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好妻子的。”
项念听到自己心底有一声叹息声,感觉很悲哀,但她并不觉得如今有何事值得哀叹,她甚至开始期盼她十五岁及笄,然后嫁入李家,过个一年半载,与李秦川和离,以情伤为借口去江湖上逍遥自在是再适合不过,父皇也不会因为李秦川要纳个妾就为难他,这个计划简直就是完美。
当然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还要在山庄继续学艺一年,这一年里,她可不想再与余嫣然处于如此敌对状态了,她得想个法子,与她搞好关系才好。
“你可知道嫣然师姐平日里最喜欢什么?”李秦川是赵萧的大弟子,而余嫣然是赵萧的四弟子,他们师兄妹相处的时间应该挺长的。
李秦川想了想,道:“银子,她特别喜欢银子,感觉就像是掉进钱眼里一样。”
“为何?”项念不解:“浮戏山庄不缺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