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黯淡的月色如薄纱般轻柔倾洒,院中的老树在寒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他大声喊道:“我此举,自然是让你去见两个人。”
语毕,方多病猛地推开大门,毫不留情地将李莲花推了出去。
李莲花被这股强劲的推力弄得一个踉跄,险些扑倒在地,他一脸惊愕和愤怒,眉头紧锁,咬牙切齿。
李莲花勉强站稳身子,愤怒咆哮:“方多病,你切莫胡来!苏苏若是有个好歹,我定不会轻饶你!”
好不容易站稳后,抬眼便见石水和云彼丘二人正矗立在他对面。
“在城门见到你们之时,我便已告知了百川院。”方多病站在门内,目光决然地望向李莲花,表情十分坚定,嘴角微微下沉。
李莲花转身,双目直直地凝视方多病,郑重说道:“我并非与你戏言。方多病,你如此行事定会铸成大错!苏苏还在屋内,你怎能如此待她!”
回应李莲花的却是“砰”的一声巨响,大门重重闭合。
李莲花无奈,只能被两人捆绑着带走,他不停地挣扎着,嘴里还在咒骂着方多病,脸色铁青。夜越发深了,草丛里传来不知名虫子的低鸣。
夜色中,冷风呼啸,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混乱的局面哀怨低鸣。
方多病转身行至被关在房内的苏苏身畔,只见她安静地躺在床上,犹如陷入沉睡,双目紧闭,眉头微微蹙着,脸色苍白。
屋内弥漫着一股沉重压抑的气息,角落里的屏风上绣着的花鸟仿佛也在悲叹。
“我把李莲花交给石水和云彼丘了。”方多病沉默良久,缓缓低语,脸上满是复杂的神情,眼神中透着纠结。
然而,苏苏依旧毫无动静,甚至连睫毛都未曾颤动分毫。
“你难道不气恼?我点了你的穴,阻止你去救李莲花。”方多病满心狐疑,眼神中透着不解,看着缄默不语的苏苏,心中满腹疑惑,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方多病接着说道:“苏苏,你快些给我回应呀,莫要吓我!”
他伸手轻轻推了推苏苏的肩膀,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可苏苏仍旧毫不动弹,方多病这时陡然察觉不妙,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
又焦急地呼喊数声:“苏苏……苏苏你究竟怎么了?”
方多病一脸仓惶,声音颤抖着道:“苏苏,你千万不能有事,快醒醒啊!”
方多病见苏苏无论怎样呼喊都毫无反应,她的呼吸微弱得几近于无,仿佛下一刻就要停歇,惊得他心都要从胸腔蹦出,眼睛里满是恐惧,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朝着门外惊慌失措地大喊:“来人,快来人啊!”
未几,何晓兰被侍女匆匆唤来。
“小宝,怎么回事,究竟出了何事?”何晓兰心急如焚地走进来,脸上满是紧张,眼睛里满是关切。
方多病带着哭腔道:“娘,您快瞧瞧,苏苏……苏苏她任我如何呼喊都不醒,我只是封了她几处穴道,且都已经解开了,可她依旧昏迷不醒,这可如何是好啊。”
方多病仿佛抓住救命稻草,匆忙站起身拉他娘过来,眼神中充满了期盼,眼神中满是哀求。
因蹲的时间过久,起身时脚下还踉跄了一下。
何晓兰神色匆匆,脚下如同生了风一般,连忙三步并作两步,飞速急切地走到床边。她的面容紧绷着,眉头深锁,满是紧张与焦虑之色。
她缓缓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探了探苏苏的呼吸。只见苏苏的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仿若游丝一般,但好歹还是存在的,何晓兰一直高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松了那么极细微的一小分,可那担忧的神色却依然牢牢地挂在她的脸上。
随后,她轻轻抬起右手,神色严肃而又郑重,目光专注且小心翼翼地去探苏苏的脉象。
何晓兰虽并非是精通医术的行家高手,但方多病小时候身子骨过于孱弱多病,为了能够给予他更贴心、更周到的照料,她硬着头皮,在医理方面还是下了苦功,积累了些许医理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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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晓兰此时全神贯注,双眸紧紧凝视着苏苏的手腕,仔细把了半天脉象。然而,她的眉头却不但没有舒展,反而越皱越紧,眼神中也逐渐充满了疑惑和不确定。
接着,她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柳一般,把苏苏的衣袖又往旁边轻轻移开了些许,打算更为谨慎仔细地再次诊诊脉象,以期望能探出一丝端倪。
“娘。”谁知她还未来得及仔细感应脉象的细微变化,方多病便突然发出了一个饱含震惊的喊声。这喊声好似一道惊雷,在这静谧得连针掉落都仿佛能听见声响的屋内显得格外突兀和响亮。
吓得何晓兰浑身猛地一抖,如同遭受电击一般,原本稳稳搭在苏苏手腕上的手也跟着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原本专注感知的脉象瞬间偏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