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带头的几个说话者都是男人,嗓门儿大的,恨不得让十里八乡的人全都能听见。
轻而易举地带了一波节奏出来。
“天可怜见,这般仗势欺人,小心遭报应啊!”
“她自己也是个姑娘,怎么忍心做贱死人家姑娘,还不让人收尸啊?太没天理了!”
“你们去报官吧!”
“天下乌鸦一般黑,报官有什么用啊?搞不好没罪都变得有罪了!”
不在乎无关紧要的人对自己的看法,也懒得去堵住悠悠众口,可贺南嘉不能让法医府也被泼了脏水。
就算退一万步来说,这个法医府开不下去了,她是侯府的嫡女,左右不会差到哪儿去,大不了就是过回原来的日子。
可衷伯、金菊、阿江他们不同,多少会因为这次事件连累,甚至再难以寻的如意称心的差事,更甚者,人生会留有一道污点,自此会被一些有心人拿乔。
“阿江,松开她。”贺南嘉已走到了妇人跟前。不就是演戏卖惨博同情吗?要么来比比,也好让你们瞧瞧,高级的茶!
“我们已替盏儿寻了一块好地,就在京城郊外三里的梅园,那葬的可都是达官显贵,就是不知盏儿下去后,是否满意?”贺南嘉音色淡淡,柔软细腻的挠痒似的,围观者听了都有一瞬的错愕,瞧着似乎挺温和的人。
那妇人双眼发懵,来之前交代的清清楚楚,要激怒贺南嘉,于是想了一肚子烂话,可现在却生生张不开嘴。
瞧妇人脑子断片、忘词似的瞅脸,贺南嘉拿出绷带,给妇人简单缠了一圈,先止血,而后缓声道:“盏儿是梁国公府千金梁茹的贴身女使,按理说与梁茹形影不离才对,怎会与外男有往来?您这般说岂不是连带着俩梁茹也不干净了?”
此言一出,那妇人浑身颤了颤,眸色显出几分惧怕。
围观者静静的听,那几个挑事的也不敢接话。
众所周知,富贵人家的女使都是陪着姑娘的。平日里,除非姑娘要出去,否则根本没机会见着外男。贺南嘉一席话,倒是将梁茹给牵扯出来。
阿江跟着贺南嘉有些时日了,这会儿机灵地火上浇油,拔高了嗓门,喊似的:“就是嘛,盏儿怎会与贺氏的侯爷有私情,这两座府邸可是在两个坊中,定然是跟着自家的主子才对。”
法医府外头闹起来时,衷伯、金菊等人也出来了,他们虽然是见习法医,可都比贺南嘉岁数大,担心人吃亏。
阿江说完就给见习法医们使眼色,帮腔的也就来了。
“指不定是梁国公府的千金爱慕不成,因爱生恨,就把侍女的死栽赃到侯爷身上,这等事我见多了!”金菊平日也爱看话本子,什么恩怨情长苦短的剧情,可谓是倒背如流。说瞎话谁还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