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说动了傅琛,他将面具轻轻放下,“有个法子,可让舅父不会再困扰,但善意有个不情之请。”
昭帝眉梢动了动,黑眸闪动好奇的光,“什么法子?”
傅琛桃花眸深沉:“舅父先答应善奕。”
昭帝嫌弃地皱眉,随意点头道一“说”字,顺手拿起杯盏喝。
“令梁固瞻清扫恭房。”
“噗—”昭帝喷了一口茶水出来,溅撒了满地,他用衣袖擦擦嘴角,“这是公报私仇!”
傅琛就跟没听见似的,“燕氏男儿寿龄短,百年来最长寿者不过四十尔尔,舅母绝不忍心小公主年纪轻轻,就守了寡。”
对啊!他怎么将这么好的借口忘了呢?昭帝手连连点着傅琛:死孩子鬼主意多。
昭帝走后,傅琛欲换下外袍,手向腰间摸了空,剑眉微微一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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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这厢,贺南嘉烟花放了个过瘾,就是辛苦了小厮们,他们将院子里清扫了一遍又一遍,愣是不放过任何犄角旮旯。
“这是何物?”一个小厮蹲下捡拾起来。夜幕中红玉闪烁微芒,在漫天五彩缤纷的流光映衬下,波泽涌动。
管家缓步过来,眯眯眼悠然瞪的老圆,这可是上好的血玉,哪怕是府里最好的玉都比不上这块的分毫。
虽然,脑海里起了一丝贪念,可他更笃定,此玉当不是府中人所有的,很大可能是大哥儿贺文宣得赏赐、亦或者是二姑娘得了皇家人赠与。
快速思索了一番,他决定先送到二姑娘那瞧瞧。
贺南嘉从净房出来,预备卧榻休息了,就闻冬梅夏荷嘀咕议论。
“大夫人知道了该多难过。”
“大哥儿这么多年,也就大夫人一个,有身子也不曾有新人,原来是外头有了,唉—”
后宅绕来绕去,都是男女那些事,贺南嘉听了一耳朵,就明白她们说什么了,当即就问了原委。
“怎样的血玉?”贺南嘉期望是她想的那样,至少让赵锦烟生下孩子之前,什么糟心事都没。
“红润光泽,中心一点雪白,漂亮极了。”夏荷形容。
“快去把人叫回来,那是傅,”琛字到了嘴边,贺南嘉赶紧咽下去,先不说是不是她想多了,就算真是傅琛的,她一个闺阁中的女娘子,能记得一个男子的贴身物,被母亲晓得了,又是一顿教育,忙改口道:“是我朋友的,要回来时别闹出旁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