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谢一事傅琛压根儿没放心上,而是说:“贺法医毫无学武的根基,如今开始学要比自小习武的人难上加难,初期亦是阻碍重重、光是体力就会将人吓退,贺法医可有恒心?”
老实说:真不确定。
贺南嘉就想学个防身的基本功,例如:过肩摔、断子绝孙踢、这类让敌人无法再还手的招儿。
可面对傅琛这般严肃、认真的态度,她不能马虎、懒散,点点头道:“有!”
傅琛颔首:“后日开始,在法医公府前院,卯时开始。”
贺南嘉开心道:“那就麻烦学石、月石了。”
两个姑娘还来不及开口,就闻自己少主说:“她们不麻烦,由我来教。”
月石、雪石、顽石面面相觑一瞬。
贺南嘉眨巴着媚眼,“傅将军你?”
傅琛剑眉拧了拧:“贺法医觉得善奕不够格?”
比起燕宸,本将分分钟秒杀!
贺南嘉赶紧狗腿子似的拍马屁。
“不!怎会!”
“是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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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公府。
来了刑部大牢,六顺浑身的刺儿从起初的根根挺立,到最后被谢危拔了个干净,将所知一切如实道来。
“跟秀娟是在码头认识的,她当时遭了贼,丢失了银子,我瞧也不多,就好心……”
“不必细说你坑骗良家闺女的过程,”谢危打断,手持长鞭甩了几道,发出几声啪响,长鞭所过之处,皆是划痕。他要求:“细述你给珠宝之后,十一日前做了什么。”
这个六顺果如贺法医所判,是个色厉内荏的熊货,没了关二爷在身边护佑,根本不经吓唬。
六顺脸上不服,可身体尤为诚实地应下,老老实实的照做。
还真是应了贺法医那句: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委实畅快。
“……送完镯子,秀娟要我去见她家人,我就找了个理由说要出货,得离京些时日。半月后,正是我运送的珠宝被盗。我与帮中的兄弟,连续找了十日,都无珠宝的踪迹,心情不好就喝了些酒,便睡到了第二日的响午。这些,帮中的兄弟都是见着的!”
这段,与秀娟父亲说的供词,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是对上的。
秀娟难过之时,正是六顺失踪避而不见的时候,而秀娟开心时,也是珠宝被盗之后,那时候的秀娟已收到了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