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骑了多久,阿江就掀起了多久,一路上,没少给阿强嘴炮。
“手别箍的这么紧!”
“是是—”
“你脚控制些,别总踢着我!”
“是是—”
“哎!你打喷嚏嘴挪个方向啊!”
“是是—”
风声将二人滑稽的对话,传到贺南嘉耳朵里,她几次三番都没忍住,笑了起来。
“贺法医,您是不是故意的?”
贺南嘉踹了下马肚子,好不惬意的笑:“不是,我是法医府的呢!”
阿江:“……”
这还用你说!
三人骑马到了一出高坡地,马儿上不去,便只好弃马步行。此处是青山湖的另一方位。
一路上,阿年走在前头,给后边的贺南嘉还有阿江引路,他絮絮叨叨个没停,都是关于他几年来取湖中水灌溉农田的事。
阿江听的耳朵起茧子,忍不住低声埋怨:“这人怎么说的没完没了啊。”
“刚从牢狱出来,又得了好的差事,害怕再没了,所以会想要好好表现。”贺南嘉说着看了阿江一眼,“就如你初始跟着我一样。”
言下之意:示意他耐心多些
阿江摸摸鼻头,讷讷“哦”了声。
“就在前头,快到了。”阿江指了指前边。
这条小路地势远远高于青山湖,能看到青山湖边的杂草和野竹林,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处小宅院,院子里都有家禽,显然都是住了人的,在这山坡上,应当是附近的猎户或者林户。
“为何这些宅院相隔的这般远?”贺南嘉问。
古人建宅都喜欢群居,左邻右舍的好照应,且还有一些毁坏的宅院,看起来似乎被人为破坏,不像是天灾。
阿年:“大人有所不知,早年这儿是流沙帮的地盘,那些宅院都是他们留下的。小半年前,流沙帮派有了分化。听说是为了争夺帮主位置,互相拆毁泄恨所致。”
又是流沙帮?走着便闻阿年说:“大人到了,这间就是。”
宅院很小,就是一堵墙围绕几间屋子、和一个小院子所砌。院子的角落里,有一个小型的池塘,是用土砖砌起来的。
贺南嘉走近了几步,池塘深只有一尺左右,水深半尺不到,许是听见了动静,里面的鱼儿游动起来,细看还能发现,有一两条挂了的。
“大人,那人好像不在家啊?”阿年敲了好几回门,没有回应就朝窗棱里头看,确认没有人,就在院子里扫了一眼,缓缓走近院子里的小池塘,狐疑道:“奇怪,这些鱼他平日里最宝贝了,怎还有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