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没问出口。
“呵—是吗。”
“嗯。”
“房氏虽然商贾出生,可却是个性情中人,应当对你的脾性,”傅琛说的每一个字,都在心底斟酌了许多次,膝上的手握了握拳,再松开,“不会有贺法医在侯府时的境遇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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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亲口说婚嫁自主,孩儿寻到了,您又不同意,瞧不上她的出生就明说,不说是父亲出尔反尔罢了。”赵恒娃娃脸气的通红。
明日,赵伯与赵恒就要回北地了,今日特地来侯府辞行,善书琴就留父子俩用晚膳。
吃的好好的,谈起了阿通与孟辽的婚事,贺南嘉提了一嘴孟辽的病情好转,这婚事的话题就落到了赵恒身上。
咄—
赵将军重重的地落碗,“没良心个小兔崽子,你亲娘的出生还不如她呢!你可曾见我怠慢、或是轻视过?”
“母亲现在是镇北王妃,您当然不敢怠慢啊!”赵恒梗着脖子。
“你?”赵将军气结,猛地起身就捋袖子,一副要揍人的架势。
赵恒纹丝不动的坐着。
“小哥哥慎言!”赵锦烟赶忙起身压住赵伯的手臂,一边给他抚胸顺气儿,一边道:“父亲封王以后,多少人想塞侧妃或是夫人进来的,小哥哥忘了?你可曾见父亲动过丝毫的恻隐?或是卖过谁的脸?”
赵将军气性降了降,重重地坐会,语重心长道:“飙凌卫过的都是刀尖舔血的日子,你若与那月石娘子成亲,日后她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往后的慢慢长月、日复一日,你要如何过的下去?”
赵锦烟、贺文宣皆不言语,他们已成婚,明白夫妻是两个人过下去,所以不好发表己见。但他们心里都是偏向赵将军的,毕竟寻一个稳定踏实的伴侣,白头到老是多数人的心里所求。
听了赵将军的心里话,赵恒心中微动,不再对其那般强硬,可心里坚持的也不想变,“当年,父亲跟随昭帝打江山,将我等留给母亲照料,母亲不也对您执手相望,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迎来了一家子的大团圆?”
“我喜欢她,就想跟她在一起。”
赵将军没眼看儿子绯红的脸,嫌弃地揭老底儿:“人又没答应你!你单恋也该有个度啊……”
赵恒:“……”
膳后,赵将军跟善书琴在厅内说话,贺文宣夫妇陪同。
贺南嘉则被阿通拉出来问赵恒八卦。
“这样追娘子,换了我也不答应啊!”莲池上的曲廊上,阿通扶着栏杆,上半身朝莲池里弯腰,手拔出池里两株莲蓬。而后她坐回地上,小心翼翼将里头的莲子扣出来,放在一旁的丝帕上。
“我又没追过人,早前问了同僚,他们都说小娘子爱装扮啊。”赵恒苦哈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