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怎样?”善书琴又问。
善大婆子笑笑:“今夜中秋节,外头热闹的很,二姑娘又是喜闹的,回来时脸上挂着笑呢,好的很,大娘子安心睡吧。”
嘉娘在她面前毫无喜怒情绪,就这般不喜和她这个娘一起吗?
另一个忧的便是皇后。
坤宁殿,皇后已拆了凤首冠,换好了中衣。今日昭帝会宿在她的宫里,所以一早就令人备好了热水。
皇后与昭帝都是老夫老妻了,早不新鲜或是期待夫妻间那些事,她更忧心太子与梁氏走动的如何了。梁雯的丑事败漏之后,她便烦扰的几个日夜没睡好。
女官匆匆而来,“皇后娘娘。”
皇后即刻屏退左右,让女官送来信,她看后忿忿捏起纸团,“这个梁国公,还嫌骗的本宫不够?竟还想让其女入东宫?痴心妄想!”
女官嘘声道:“娘娘不必动怒,这是梁雯事前梁国公的意思。好在太子没应下,且娘娘还可以借着这次机会,与梁国公断了往来,何乐不为?梁氏不会更不敢念您的不是,只能怪自己家门不幸。”
皇后常常抒口气,“是本宫不够细心,险些连累太子。”
女官笑着安抚道:“咱们殿下可是人中龙凤,怎会被人拿捏住?娘娘宽心吧。”
说此,皇后忧上眉头,“可那个琛儿……”
“娘娘-”女官压低了声音道:“傅将军再有威望,也是名不正言顺,且殿下今日若不为傅将军说话,皇上就会与娘娘生分,可您瞧,皇上对太子多满意?别人怎么想都抵不过皇上的心思啊。”
皇后眸光缓缓沉淀,悠悠颔首,安生等待昭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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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贺南嘉去了户部的公府,她已想好了法医府的选址,由户部主事带着签完契书。离开时,竟在工部公府门口,遇上了大理寺卿方文、和刑部侍郎谢危。
“为何选那个破旧公府改造?贺寺丞是给我朝省银子?”
“这番修费不了多少材料,可费工钱啊,话不可这么说。”
“方大人近水楼台先得月,当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说谢大人,都是要走一脚程的,方某能站在大理寺公府,就喊着贺寺丞啊。”
“……”
眼看二人又要争执起来,贺南嘉赶紧圆场:“谢大人,我已和工部商议好了,会同时修一条能通车的路,单独通向刑部公府,算算路程,与大理寺公府相差不多。”
刑部侍郎谢危这才觉得心里平衡了,下巴抬了抬,再若无其事地跟大理寺卿方文说些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