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巷子的拐角处,两个高大的身影一前一后的站在那里,偷偷的往言云衿所在的方向张望。
后边的那个魁梧的侍卫盯了许久后道:“主子,言家姑娘哭成这样,您不过去安慰安慰吗?”
前面被他称作主子的人回头瞪了他一眼,这侍卫连忙闭了嘴。
也不怪他多嘴,他不明白自己的主子为何一边关注着人家姑娘的一举一动,一边还言语之上对人家多有嫌弃。
不过主子做事当下人的不好插嘴,他也就只能跟在后面干看着。
武安侯傅见琛从宫里头出来时,恰巧看见言云衿在翰林院门前执拗的拉着谢延卿的衣袖不肯松手,离得远他听不清他们之间交谈了些什么。
只知道那个学士像是拒绝了她,惹得她伤心了一番。
傅见琛不明白,谢延卿这样的人,凭什么能得到言云衿满心满眼的爱意?
此时此刻,饶是他自己再嘴硬,也不得不承认对于言云衿的事,他总是有些过于关心。
言家姑娘生的花容月貌,名动京城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多年前宫宴上遥遥望见的一眼,傅见琛便对她有了三分留意。
返京后同她偶遇时聊的只言片语,这几天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言家姑娘哪里都好,容貌过人,脾气秉性也是他喜欢的类型。唯一差的也是最重要的问题便是,她是言家姑娘,她姓了言。
儿女情长一旦沾染上家族利益,便会惹得人顾虑。
傅见琛转回身,不再去看她,吩咐道:“你去叫一下平日里跟着她的那个小宫女,过来接她回去,姑娘家家的哭成这样成何体统。”
谢延卿回到自己房间后,靠着门站了许久,方才缓和好情绪。
总要经历这一遭的,这段感情当断不断,只会反受其乱。
他缓缓走进屋里,抬手欲将怀里的书卷放在桌案上时,看见那张有些破旧的桌子正中央摆着一个精致的荷包。
浅绿色的荷包上绣着一只停留在竹林的仙鹤,最上方还有一朵小小的祥云,同言云衿手帕上的那朵如出一辙。
谢延卿愣在原地,他活了这两辈子,好像都不曾有人为他制作过荷包。
被别人惦记,从来都是一件让人感到幸福的事。
他仿佛能想象得出那娇艳的姑娘,低头刺绣时认真的模样,一瞬间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中。
“我要嫁的人定然是我自己喜欢的,旁人强塞给我,我也不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