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林玥明改去追别人,你会怎么办?”越小北口气认真。
“他又不是我的,爱追谁就追,别扯我下水啊。”心跳漏了一拍,这是我没想过的事情。
“哦,那我下次把这事情告诉他。”电话里的越小北总喜欢揶揄人。
“你!我就是有感而发而已。还是少说我。”我打开客厅的电视机。“记得周末来啊。就这样,我看动漫去。”
“嗯,好,明天一起去逛街吧。”挂电话前,又约去看衣服。
“恩。”
后山是一片果林园子,种满橄榄树。篱笆外是挨着一片草地,有学校的操场那么大。越往前是菜园。四季变换中,这里总是一片青绿。这里,只有我们知道。渐渐的,变成我们高兴或者难过的避风港。
周日,后山一片清凉。
我跟越小北过来时,江安爵正在草地上手练转球,足球快速飞转中被谢程然恶作剧一碰,就掉到地上,林玥明看到我们过来,一个箭步踢起来。杨安安哗啦啦跑去接,结果手不够长,险些砸到叶思岚身上。
谢程然一个眼色杀过去,骂道:“要表演,也得球技好啊。”匆匆跑去捡回足球,确定叶思岚没事才踢开。
“失误失误。好了,人齐啦。开始吧。”说完,叫了江安爵,其他人也过来。他们分成两个队伍,开赛。
越小北、叶思岚和杨安安还有我,几人就坐在草地上看他们跳跃,躲闪中传球踢球。足球,我们也不大懂,只是那天江安爵跟谢程然联手题得奇好,愣是让林玥明这一队输的一干二净。休息的间隙,林玥明跟其他队员凑在一起商议对策,下半场果然没输掉,一来一回,大家都扯平了。
休息的时候,林玥明跟江安爵两个人针锋相对,手里的水瓶都被仍在地上,两个人脸色不佳,说了几句就推搡起来,力道越来越狠,最终抱在一起滚到地上,拳头轮番上陈。队员赶紧一人一个拉开,我们赶紧跑过去。大家都不清楚他们的事情,只间接听到林萧还有刘楠星的名字。
我看着林玥明的脸都挂彩了,心里一阵难受,心急的说,“不要踢球了,赶快回去处理下。”
江安爵回头看我时,嘴角扬了下,似乎很鄙视的样子。我听到,切了一声。
越小北跟叶思岚走在后边拿东西,小声嘀咕着。
杨安安走在江安爵身边,两个人小声交流着,看到她也回头看了我一眼。这下我忍不住了,莫名其妙的感觉很不爽。于是,我冲他们几个人说:“看着我干嘛,紧张兮兮什么呢。”
林玥明一个劲儿往我身上靠,嘴里利索的说一些话:“别管他们,现在你只管我就好了。哎呀,脸上要淤青了。姓江的下手真重。”
“活该,疼死了最好。”我大眼一横,林玥明就安分了。
过年后,空气里还弥留一丝喜悦,老师们也精神爽朗的给我们讲小故事。紧张的课堂,变成大家的游乐场,闲聊,玩扑克,吃零食。
我在课桌上理新课本,从头到尾边看书边唠嗑,老师放着这么一节自习课,不能浪漫了。看书的习惯是在大舅舅去世后养成的,总觉得钻到书里边,世界就变大了,任其遨游。
那时看了很多很多书籍,《豆蔻年华》《傲慢与偏见》《背影》,漫画版《老子》《庄子》,甚至蔓延到作文大赛概念书籍,张海迪《生命的追问》,每月一期《少男少女》,跟随着90年代末迈向新时代前,所崩现的文化大改革。
越小北跟我在一起,比赛谁看的书更多。每看完一本书,都会争相推荐,那时越小北的姐姐逼着她每天背诵文言文,古诗词。才上四年级就已经准备初中的古文,我那时看着好玩,只深深的记得敕勒歌。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
这首乐府民歌给我一个大草原的梦境,自由奔放无极限。那时我经常跟越小北说,以后要去一次没蒙古体验漫天草原的生活。我们俩在课堂上一前一后看书,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7章
那一季木棉花,盛开后香气没留,只有满地红彤彤的美丽洒落。
木棉花开后,白色棉絮飘扬,迎来春末夏初,延伸一片深绿的树影婆娑。
音乐课事件
90年代末流行曲大都悲情居多,那时家里有录音机,放学回家后,把磁带放进去经常会卡带。学校老师教的都是童谣,简单又平淡的很。那时卓依婷的歌倒是很受欢迎,好多人都会唱。可我没想到林玥明第一次上讲台,唱得是《潮湿的心》。
那天的音乐课,跟往常一样,老师教了一首童谣。大家异口同声扯着脖子唱了好一会,就开始点名上台。这次,林玥明自己举手,说要唱一首特别的歌曲。
全班人目光如炬看着台上的人,我也看着他,这家伙什么时候会唱歌了?没想到,林玥明清了清嗓子,歌曲悠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