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徐咸手里的汉节掉在了地上。
老大人颤声道:"
当年霍光废昌邑王,罪名也不过是乘舆车,载妇人啊。。。"
此刻的洛阳城安静得可怕。
百姓们面面相觑,那个背《周礼》的屠夫已经拎着砍刀回家去了。
茶楼掌柜默默把"
庆祝还都"
的横幅换成了"
本店歇业"
。
突然,一个稚嫩的童声打破寂静:"
阿娘,这个皇帝怎么比县太爷还寒碜?"
孩子他妈赶紧捂住他的嘴,但已经晚了——整条街的百姓都忍不住"
噗嗤"
笑出声来。
更始帝的入城大典,就这样在稀稀拉拉的屁掌声和此起彼伏的憋笑声中,变成了一场大型行为艺术展。
当刘玄那辆吱呀作响的破车终于晃过去后,城楼上的三辅官员们刚想松口气,却见后方又涌来一片"
姹紫嫣红"
——原来是王匡、王凤两位上公的仪仗。
"
我的亲娘咧!
"
那个扛欢迎牌的少年手一抖,木牌再次砸在自己脚上。
只见王匡王凤哥俩并辔而行,活像年画里跳出来的门神——如果门神是喝醉了酒画的话。
王匡身披一件大红锦袍,上面用金线绣满了铜钱纹样,阳光一照金光闪闪,晃得人睁不开眼。
更绝的是他头上那顶进贤冠,冠侧插着两根野鸡尾羽,随着马背颠簸一颤一颤,活像只求偶的花公鸡。
"
这。。。"
徐咸的嘴角抽搐着,"
这是把库房里的窗帘拆了做衣裳?"
王凤的品味更是惊世骇俗。
但见他穿着件翠绿色绸衫,腰间系着条明黄玉带——这配色活像棵会走动的韭菜炒鸡蛋。
最要命的是他脚上那双翘头履,鞋尖上各缀着颗鸡蛋大的珍珠,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