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着脑袋,左顾右盼。
他面无表情地捋过它的下巴:“就当,是一招九年前埋下的暗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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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
皎洁的月光,泼洒在卢塞恩湖面。湖风卷过花桥,掀起草木的青涩味道。
原莺坐在一张圆桌边,搅了搅杯子里的冰块。
湖对面就是酒店。
她仔细地分辨,那些亮起来的窗口,哪一间属于何宴。
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呢?
她支着下巴想。
“原莺,走吗?”李恪周结完账回来,“我送你回去。”
她说:“不用啦,就在对面。而且,我好像有点吃多了,想再坐坐。”
李恪周抱歉地笑一下:“那我要先撤了。刚才酒店给我打电话,需要房卡进门修缮热水器。”
原莺笑:“拜拜。”
目送李恪周离开的身影,她趴在桌上,又要了一杯酒——她不认识什么名字,但挺好喝的。
只是好像有点喝多了。
酒精发挥效力,让她的脸热热的,脑子也晕乎乎的。
原莺打着哈欠站起身。
一抬眼,就看见站在桥边的何宴——他太好认了。即便背对,周正的肩线,镀着柔和的月光,在地上拽出一道修长又伶仃的影子。
他什么时候来的?
她挎着包小跑过去,又在即将接近的时候,刻意放慢脚步。
大声吓他:“嘿!”
何宴转过身。
没什么情绪地望着她,但原莺总觉得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她哼哼两声:“你怎么来了?”
他低眼:“隔着湖都能看见有个醉鬼趴在桌上。”
原莺歪着头:“哦——你偷偷看我。你在哪个窗呢?”